他停顿了下,“我和苟安都以婚约身份一块儿生活了二十几年了。”
是的,只是习惯了。
和苟安。
这就完全能解释这段时间他的反常——
原本下定决心要和苟安这个哪哪都有问题的娇纵大小姐解除婚约的,但因为要打破过去的既定存在,因此产生了犹豫。
一定是这样没错。
“自古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相信苟小姐也会接受这个现实。”
“……”
嗯,谁是天降?
贺然茫然地盯着贺津行的脸。
“小叔,上次在书房门口,你还叫她是我媳妇儿……”
现在怎么变了一个称呼?
贺然实在不安。
贺津行无视他的目光,伸手盖上了笔记本电脑,抽了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的衣扣:“你也没那么关心苟小姐,否则你今天应该注意到,她穿着短裙,没戴护具上了你的破机车,腿上还压了两条红痕……活像是被什么人虐待过。”
贺津行很少说那么长的句子,今天大概是开会累了,大发慈悲多说了两句,直接把他的侄子训得一愣一愣的——
贺然想了半天,才想到应该是他的车改的驼峰给苟安的屁股上压出来的红痕。
脸一阵红、一阵白,突然就懂了,为什么他下午问苟安为什么要自己偷偷跑了,后者回了他一个“?”,附赠一句万般嫌弃的:不然还等你么,我宁愿打车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