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短暂的沉默。
夜朗耐心的把手中最后一枚橙子削完,在满手橙皮的香气中,把它放到了苟安的手中。
后者震惊的目光中,那张鲜少有表情的人,眉眼弯了弯,大概是冲她露出一个微笑:“回去吧,安安。医院好脏,没病别多待。”
淡淡的橙香钻入鼻中。
眼前的人目光专注,“安安”两个字像是一道雷轰鸣批进苟安的脑子里,她瞳孔微微缩聚——
觉醒之后,夜朗登场以来,从始至终,从未叫过她的名字。
只有在原著中,保镖夜朗会在苟大小姐缠他缠得受不了,挂在他脖子上荡秋千非要听他叫她的名字时,才不情不愿地撇开头,小声地叫一声,安安。
那时候阳光下,他几近透明的耳垂也会像现在这般泛着红。
苟安站了起来,顺手把手里的橙子塞给了身边的男人。
“夜朗。”
苟安觉得她好像有点猜到了,关于友好度归零惩罚,友好度一夜之间剧变的原因。
“你是不是——”
话到了嘴边,没说完。
“好酸。”
懒洋洋的男声从身后打断了紧绷的气氛,苟安回过头,就看见坐在那张与他形象丝毫不符的椅子上,男人蹙眉看着手中咬了一口的橙子。
病房中两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时,他随意将那颗橙子扔进了垃圾桶。
拍拍手站起来,像是被果酸刺激到喉咙,难受似的掩唇咳嗽了两声,然后随意抽过床头消毒纸巾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