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他就不情不愿了,给她清洗的时候,他至少有四次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早上还有会议并不能临时取消。
会议软件的人数逐渐攀升,伸手敲下了连接摁键,和大家道早安时,贺先生的声音听上去依旧沉稳温和。
工作时间,禁止想东想西。
……
苟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
虽然嘴巴上说不用陪,但是等再次睁开眼,发现房间里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和她睡前没有任何的不同(证明期间没有人回来过)时,苟安还是无声地皱眉。
心情不佳。
可能跟全身疼痛有关系。
穿上了一件能够遮住一半脖子的传统衬衫,外面再套了件毛衣开衫,室内有空调不用穿的太保暖,苟安拿出自己的短裙想穿时,发现从大腿内侧到膝窝全部都是触目惊心的痕迹——
勉强可以说是过敏或者洗澡搓泥搓不下来恼羞成怒自己挠的(……),但是那处牙印很过分,压根没得理由洗。
扔开短裙掏出同品牌的中长裙往身上套时,苟安心中的暴躁达到了巅峰。
一瘸一拐地出房门,在路上遇见了周雨彤,哪怕是不纯情女高也是女高,站在走廊上,女高中生眨眨眼问她:“昨晚睡觉抽筋了?”
苟安面无表情地放开了扶着的墙。
“你很冷?”周雨彤又问,“今天穿的那么严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做演讲。”
苟安烦躁地在柔软的地毯上踢了踢自己的短靴。
好在周雨彤没有继续发问,又随便问了两句昨天苟安闹得惊天动地标准言情剧情地把贺津行送回房间后两人有没有趁醉发生什么,苟安否认得理直气壮:“你不知道吗,男人醉了就不好用了。”
周雨彤:“……”
周雨彤:“哦。”
身边的少女换了个话题,叽叽喳喳地说着下个星期来苟安学校参观这件事——
苟安的大学有全国最好的海洋生物工程相关的专业,陈近理就是做这块研究的,所以,从上高中开始,周雨彤对于自己的大学选择专业就从来没有动摇过。
这会儿她正叭叭地问苟安也是学生会的,考虑过来接待他们这些向往大学生活的雏鸟不——
就被残忍地打断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成了陈近理的学生,反而是给自己加大难度?”
站在果汁机前,苟安蹙眉问,“他是你理论上的小舅舅已经够离谱了,现在你还想跟他搞师生恋,你是准备跨越一道鸿沟以后,再跳进第二道鸿沟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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