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客厅里方桌旁、昨儿晚上那老鬼站过的地方烧纸。
“我不是故意的啊老爷子,是你没事跑我屋里来吓我我才打你的,你家里人现在给你办白事了,你安安心心的去地下,可千万别来找我啊!”
烧了纸钱,季思情擦了把冷汗,脚步虚浮地去烧水洗头。
干跑腿活少不了要爬楼梯、搬重物,安全帽又不能摘,一天下来季思情这一头及肩发老早给捂臭了,贼难受。
洗了头从厕所出来,季思情理解了为什么办白事那家要那么客气、给她塞小零食请她体谅。
这老单元楼的隔音是真的不太行,楼下的人说话声音稍微大点儿,她在三楼都能听见……
不过在这种时候能听到人声还是不错的,要是周围都冷冷清清、一点儿动静没有,季思情才彻夜难眠。
煮面吃面的功夫,季思情就听到楼下的遗属们骂了半个多小时的死者。
总结起来,就是那老头年轻时出轨,丢下妻子儿女去外地跟小三生活,几十年里没给过家里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