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总这是要做什么?当着我的面,就要对我的妻子动手吗。”
孔慎也只是一时气急攻心,闻言冷静下来。
可被晚辈这样教训,却又有些下不来台,只能道:“管教女儿罢了。”
“管教?”
蒲又崇松开手,似是笑了,可漆黑眸底,似坚冰利刃,淡淡戾色,不过一闪即逝,只泄露这一点气势,便已令人心惊胆寒。
“我的人,还轮不到旁人来管教。”
他明明年纪尚浅,却丝毫没有蒲家人的温润儒雅,反倒如同穷凶极恶的凶兽,齿牙森冷,欲要择人而食。
哪怕孔慎纵横商海多年,更是他名义上的长辈,却也一时为他的气势所慑,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连带着一直站在旁边作壁上观的孔逢恩,脸上也是一片阴晴不定。
蒲又崇身后,孔如琢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孔逢恩看看孔慎难看的脸色,眼中闪过什么,对孔如琢说:“姐姐……”
话音未落,孔如琢已经上前一步,抬手轻描淡写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这一声不算太大,可却震耳至极。
孔逢恩捂着脸,有些回不过神来。
孔如琢漫不经心地收回手来,自一旁随手抽了一片黑色的金丝绒布,慢条斯理地擦拭过雪白如玉的指尖。
分明的黑同极致的白,交缠在一起,流滟殊色,几乎灼烧视线。
擦拭过最后一根手指后,孔如琢抬眸,似笑非笑看向孔逢恩。
“就凭你,也配这么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