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摧残、精神的虐待,手电筒直射眼睛,不眠不休的磋磨。
孔如琢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可原来,她比自己想象中要懦弱许多。
她几乎想要呕吐,想要逃离这梦魇一般的场面。
她只是见证,便已经这样绝望,亲历一切的蒲又崇,又该是什么样的感觉?
明明只要承认,自己不爱她了。
他们就会放过他。
可他偏偏不要。
“真傻。”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要笑,却又那样悲哀,“你服个软,告诉他们你不喜欢我了又能怎么样?我又不会怪你……”
可他听不到她的声音,所以固执己见。
孔如琢也沉默下去,点开了最后一段视频。
最后一段视频,光线变得温柔了很多。
像是黎明之前的鸭壳青一样的光芒,自头顶的天窗缓缓落下。
蒲又崇坐在地上,半倚在床边。
他闭着眼睛,像是累极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
漆黑的发,凌乱地垂在面上,遮住了他清癯苍白的面孔。
领口的衣扣没有系上,能看得到锁骨往下,斑驳的伤痕。
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忽然睁开眼睛,瞳孔有些恍散地盯着头顶的光。
光柱中漂浮着无数透明的灰尘,他像是想到什么,艰难地伸臂,抓住了一旁的杯子。
杯中还有一点水,大概是放了很久,有些不干净了。
蒲又崇削薄的唇瓣,因为干燥而皲裂起皮。
可他只是看了一眼水杯,见里面有水,便侧过身去,将那仅有的一点水,倒在了身旁的花盆中。
盆中原本的植物已经死了,留下枯黄的残叶,唯有角落里,还长着一朵很小很小,白色的花。
花瓣只有五片,枝叶伶仃,像是被风一吹,就要折断。
蒲又崇凝视着这朵花,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潋潋。”
这笑下一刻便被痛楚所掩盖,蒲又崇将头抵在床沿,手死死地攥住垂下的床单。
他的肩胛凸起,像是穷途末路的鹰,坠入荆棘,每一次挣扎,都带来更大的痛苦。
可哪怕这种时候,他也特意避开了那盆花,像是生怕会伤害到那朵被他叫做“潋潋”的花。
孔如琢几乎无法呼吸,只能也死死地攥着心口处的衣襟。
不知道过了多久,画面中的蒲又崇终于放松下来。
他背靠着床,头向后仰去,修长的颈中,喉结也因为消瘦,而越发突出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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