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股无地自容的意味。
洛之蘅倒并不觉得奇怪。
站在皇帝的角度,他登基时,南境王已然手握重权驻守南境,他对南境王既无提拔之恩,更无私交之情。两人仅有的交集,不过是南境王偶尔进京时遥遥见过的几面。他不清楚南境王的脾气秉性,偏偏对方又兵权在手几乎到了呼风唤雨的地步,这种情况下,皇帝生出忌惮之心是情理之中。
洛之蘅不以为意地笑笑,牵起太子的手,温柔地问:“所以呢,阿兄当时是怎么劝服陛下的?”
“当时恰逢——”太子想到什么,忽然迟疑了下。
洛之蘅顺势回忆起来,她受封郡主时是隆庆十三年的春天。而就在前一年,南越进犯,阿娘为了保护她死在南越人的手里。战后阿爹大受打击,奉上了兵权,安安心心当他的闲散王爷。
她曾经一直以为,这荣封是皇帝终于看到了阿爹的忠诚,才松口赐下。可若其中有太子的作用,那——
洛之蘅喃喃:“所以即便阿爹当时奉上了兵权,陛下还是没能放下戒心吗?”
“帝王向来多疑……”太子忽然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神。
上元夜时,他同她说了这话,她信誓旦旦地告诉他,他是她的赵珣。
所以她毫无保留地信任他。
然而此时此刻,太子却忽然不安起来。
得知了过往真相的她,还会如曾经一样,愿意交付他不掺任何怀疑的信任吗?
洛之蘅仍维持着牵他手的姿势,目光定定落在他身上:“那阿兄身为储君,当年为何一定要为我挣来这个恩封呢?”
太子呐呐:“那是你应得的。”
洛之蘅声音温柔,笃定似的:“还有呢?”
还有——
太子神情怔忪,顺着她的询问,回到隆庆十三年的新春。
那时崔皇后去世将将一年多,他亲眼目睹母亲和妹妹双双离世,深受打击,虽然中间因为一些事勉强振作,但对皇宫诸事仍旧厌恶不已。
除了每日念书外,不同任何人说话,亦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
除夕夜宴,宫中欢腾热闹。
他忍受不了,独自去往御花园中躲着。
却没料想,偶然之下听到有人提及南境之事:说南境王妃和小郡主被南越绑架,南境王妃身亡,可怜小姑娘年纪小小便失了母亲,倘若南境王日后续弦,小姑娘不知要受什么委屈……
他这才知道,在他沉浸读书不知岁月的时候,那个肆意快乐的小姑娘,居然经历了如此祸事。
他不由自主地去找了皇帝,想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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