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时,是黎湘睡得最沉的时候,她能一口气睡到上午。而在黎明以前,姚珹总是时不时醒来看看她。
黎湘说的梦话姚珹听不清, 偶尔能听到她叫“妈”,偶尔会听到她骂人。
她在梦中的攻击性很强, 如果遭遇梦魇, 这时候触碰她, 她会立刻做出反击, 打人很疼。
姚珹干脆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紧紧的,直到她安定下来,恢复正常的呼吸节奏。
值得庆幸的是,医生说她的意志力很顽强,身体底子好,恢复得还算快,只是太过跟自己较劲儿,精神上难以放松。
这天晚上姚珹便开了一瓶好酒,给黎湘倒上一点。
因为服药和注射,黎湘已经许久没有碰过酒精,她不是贪杯的人,如今却对酒精的麻醉感额外想念。
她很快喝完杯子里的,又想再要一杯。
姚珹给她续上一点,说:“就这么多了,不能再喝了。”
黎湘酒意上头,笑着点头。
其实黎湘没有喝醉,只是太久没有碰酒精,只有一点微醺的感觉。
酒精令精神放松,晕晕乎乎的时候她的面部表情也十分松弛,笑容变多了,话也变密了,不停地和姚珹说话,话题一个接一个。
待说话说累了,她就抱着双膝,将头歪着枕在上面,半眯着眼睛看他。
她说想听故事,姚珹也不知道该讲什么,挑了几个童话故事的开头她都不满意,摇头说都知道结局了,没有意思。
姚珹被她磨得够呛,无奈之余就讲起另一个故事。
“有一个小男孩,自小无父,只有母亲。他们母子身体都不好,男孩尤其虚弱,成长的过程中几次差点夭折。”
黎湘念叨着;“和我一样没有父亲。他的身体为什么不好呢?”
姚珹只说:“先天不足。”
接着又继续往下讲故事,他说男孩没有朋友,没有玩伴,亲戚中同龄的小孩和他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别的孩子都遵循着正常的教育模式,上学下学,但他过不了集体生活,基本上都是在家里上私教课。
男孩到了十几岁青春期,因人格逐渐独立,激素分泌旺盛,就算身边没什么异性接触也抑制不住性冲动性幻想。有数字统计说,男生几秒钟就会有一次。
但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家人保护得严严实实的男生,人生第一次对异性产生幻想,还是因为看到对方女生的照片。
黎湘边听边培养困意,嘴里念叨着她就没有暗恋过任何人,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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