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要逮捕他,除非有铁证证明他杀人越货,但现在他人还好端端在医院养着,看来是是还没有拿到证据……他倒是聪明,这种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咱们学不来,我也无法理解。咱们从小到大接受的是普通教育,学着如何勤勤恳恳老老实实做事,学着如何被剥削被压榨被pua,而靳寻这种人就是反向教育,专门为了欺负人养大的。难怪贫富差距越来越大,都在探讨阶级固化、阶级垄断。”
辛念一肚子牢骚许久没有发作,也很难做到真正放松,见到黎湘便一股脑掏出来。
在这个瞬间,辛念似乎又回到了励志做社会新闻记者的那一年,慷慨激昂,满腔热忱,用词尖锐,指向一切看不过眼的事。
黎湘边听边笑边怀念,额外珍惜这样的短暂相处。
辛念虽然没有明说,但黎湘却从她的话茬儿和语气中听出来一点,那就是不管她是否能在姚珹的安排中全身而退,辛念都不会不平、不忿。
黎湘终于忍不住问:“如果我离开了,我就是你口中那些运用特权逍遥法外的那种人。咱们曾经站在一个起跑线上,咱们做了同样一件事,是我把你拉下水的,如今有这样的结果,你不怪我吗?”
辛念怔了怔,摇头:“不怪。当年虽然是你提议,但我可以选择不加入啊。我被骗去借裸贷,不是你的提议,是我自己鬼迷心窍被人拍了照片。那个男同学要报复我,也是因为我和戚晚先弄的他。我当时可以收手的,但我没有。”
“可你有没有想过……”黎湘说,“我可以死遁,你却不能。也许有一天你们会被靳寻咬出来,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大家都不需要再顾忌什么,更不用不好意思,拿客气话搪塞。
辛念低头想了下,神情带了几分认真:“如果凡事以公平为标准,那这世界上大部分事都是不公的。每个人心里公平的标准不一样,大家的标准也不统一。有人会觉得做了同样的事,就要付出同样的代价,有人则会说,我犯了事我遭到报应,凭什么其他犯事的人没有遭报应呢?如果陷入这样的思维,那我从小到大的每一次遭遇都不公平,我都该去讨说法。我爸爸因工去世,怎么能赔钱了之,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最好去坐牢。闻铮是因为让我先逃才炸死的,他有机会可他给了我,我是不是也要还这条命给他才公平?那些年我让闻铮偷拍了你很多照片,让公司拿那些料跟你要钱。这对你也不公平。还有那些我帮你出主意,对付过的圈内人……”
辛念一口气数出七八个例子,显然这段时间她受到许多冲击,与对形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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