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殷祺还没回来,但是香草的大哥大福回来给殷祺带换洗的衣服,特意来跟云芳回话。
“大爷说姑娘肯定挂念,还说把实话跟姑娘说了,让姑娘斟酌的安慰老太太和太太,不令她们担心。大爷在城里公干,这事儿只是费事儿熬人,没什么危险。”
云芳点头让他往下说:“是不是和城北一家人被盗有关?”
“什么事都瞒不过姑娘,确实是,姑娘不知道那家人有什么被盗了吧?”
云芳笑起来,“你当我能掐会算,我也是听楼家的说的。丢了什么?是能说的的?”
丢的东西该是不对外公布的吧。
“是有些实情不能说。”大福压低了声音:“那小院子里埋了无数的金银,光是今天白天挖出来的金子都有三万多两。晚上宵禁后要派侍卫们押运。地下除了黄金,还有白银呢,也是无数。”
三万多两!
“前任相爷的?”他去哪儿贪了那么多?
大福就不知道这个了。“奴才不知道,现在只是挖掘,具体如何要看其他衙门的查验。大爷说这事儿您知道就行了,家里的其他人,除了老爷和二爷,不必令其知道。”
说完退了出去。
云芳想着,既然晚上宵禁后押运,大哥少不了要亲自盯着,就没放在心上,打算去爷爷奶奶的上房陪着说话,再宽慰他们老两口的心不必担心大哥。
然而殷祺这趟看似没有危险的押运,却被一群人持刀围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太上皇的臣子,带着不少家丁豪奴,已经把道路的两端堵起来了。
打头的是京中的八处公府,也就是当初开国时候四王八公里面的八公。殷祺看了看,荣国府出面的是贾琏,宁国府出面的是贾珍。
这两个人前面是王子腾,王子腾骑着马和其他六公家的主事儿一起站着,这贾家的兄弟倒是沦为了配角。
不相干的奴仆们远远的持刀站着,宫中侍卫们围着押运的车队,殷祺骑在马上,和这些人碰面。
彼此相持不下,殷祺也有话说:“这是押送到国库的金银,诸位都是勋贵,知道劫夺库银的罪过吧?抄家砍头都是轻的,重的要夷其三族。”
他没有夸张,因为这次金银数量巨大,是开国到如今最大的一笔抄家银子入账,等于十年太平年景国库的积累。
“殷兄弟,”理国公家的人骑马出列,对着殷祺拱拱手,“别多想兄弟,咱们不是你想的那样,谁敢劫掠库银?咱们是有了太上皇的旨意,要接收这次的金银。”
说着拿出来太上皇御笔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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