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见他们与我走得近了些,便会迅速将他们带离,仿佛我是什么瘟神一般。谢姝也没钱供我上学,我也因此一个朋友都没有。
我从一开始还会在二楼的窗户偷看同龄的孩子们打弹珠,到后面也不太在乎了。
我早早地学会了干家务和做饭,每天谢姝都会给我一些钱作为伙食费。我便用这些钱来买菜买早餐,也因此与早餐店的宋爷爷熟络了起来。
他是个十分和蔼的老人家,不仅会送我一些馒头和rou包子,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后还会教我怎么做饭。我每天早上跟着宋爷爷去买菜,做好饭了之后等着谢姝来吃。再后来大了一些买菜就不用跟着宋爷爷一起,做完饭等谢姝吃完我便继续做家务。
那段时间我根本不像谢姝的女儿,反而是她的一个奴仆。
甚至于有的时候还要切水果给那些恶心的alpha,承受那些猥琐的眼神流连在我的身体上。
谢姝接客都是不定时的,客人多就弄得晚,有的时候凌晨了我也能听见谢姝和那些alpha们的动静。
我只能把头缩进被子里。
这段日子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我也记不太清了。
再到后来,我去宋叔那里干活。谢姝知道我找到了活儿干,每天也不给我钱了。我跟她的吃穿便分开,每个月除去自己必要的生活费用,我还能攒下一些钱。
我本打算的是攒到两万块钱我便离开谢姝,自己去北方或者更远的地方谋生。
每个月攒个几百块,看似没有几年便能够攒下两万块钱的本。
可是有的时候收入多,工资便也多,有的时候收入少,工资便也少。更别提有的时候生病,或者受伤,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意外支出。
便从十三岁一直拖到了十七岁。
旧的愿望换个数字又变成了新愿望:
希望十八岁可以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