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咱们别学妈妈。”坐在父亲的臂弯里,她仰起头问爸爸:“什么是波拿巴呀爸爸?”
“就是有个国王叫做波拿巴,他平时总是坐在马背上发号施令,因为他的个子不高。”
“那意思就是,妈妈总喜欢做菜给我们吃,是因为妈妈做的不好吃吗?”
“哈哈哈哈!真聪明......不过,这话咱们可别被妈妈听见了啊......”
回忆突然把覃岁拉扯的好远,让她脚步渐缓,可走在前方的覃潭州头也没回。
陆家老宅在海城,母亲去世以后覃潭州就再也没让她和那边有任何接触。覃岁在稀薄的记忆中搜寻,找到了母亲的妹妹的名字——陆汀兰,然后在脑海那张对应着的模糊面容上打了个问号。
覃家富丽堂皇到夸张的风格简直是让人难以评价,一进门就看见镶着金边的大型吊灯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光线,配合着深棕色的真皮沙发,那简直是视觉折磨,覃岁的嫌弃感达到了顶峰。
当她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女人那张熟悉的面容时,“惊恐”的情绪立刻得到了具象化。无法避免地和她对上视线,覃岁悄悄地把双手放到身后,左手按住了抖成筛子的右手,手肘抵着“空气墙”,因为小高跟让她差点没稳住身形就要摔倒。
完了,她好像真干了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了。
覃岁被覃潭州带着在陆汀兰身旁坐下的时候是面无表情且动作十分硬气,笔直的背脊离沙发一拳的距离,一动,发现原来是人已经凉透了。
“岁岁,好久不见了,我是你的小姨,陆汀兰。”陆汀兰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抬起满含笑意的灿眸半勾着红唇和身旁的女孩打招呼。覃岁哑声瞪着眼睛在女人温和舒缓的脸庞上搜寻,很遗憾她没有找到任何类似于“惊讶”或“尴尬”的表情。
男人也落座,偏头让刘妈添茶。“是有七八年了没见过了。”覃潭州松了松紧扣的袖扣,仰头放松地翘起腿靠在沙发的一头,神色淡漠地和陆汀兰搭话,他本身不指望自家这个行为乖张的女儿会好好和陆汀兰说话。
釉白的青花瓷杯的花纹沿着边缘延伸,它被女人放在手心,用手指在缓缓摩挲,性感又温柔。覃岁低着头的视线不由得停留在女人的饱含深意的色情动作上,让她无端想起了昨天晚上是如何像这般被陆汀兰玩弄到掉眼泪的。
在心里骂了两句臭不要脸,覃岁抬头稍微放松了一下紧绷到酸软的后背,对着陆汀兰露出了个礼貌性的微笑:“是好久不见呢……小姨。”最后两个字带着覃岁都难以察觉的颤抖。
“岁岁很漂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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