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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拂砚对霍骠的感情很复杂。理智上,她知道自己应该对霍骠心存感恩,因为她蒙受他的庇护照拂,她有求于他,何况,她欠他一条命,她哥的命。
另一方面,倘若不是为了摆脱他对自己的纠缠,兄长打一开始就不必铤而走险,接那单要命的生意,遑论在那处人间炼狱般的地界,吃了偌大的苦头,单是其中的水牢刑罚,已不啻于畜牲行径,沉拂砚每次想到都难受得不可自抑。
都说被爱是一件很幸福,很美好的事;如果对方不依不挠,完全不接受拒绝,又太过强大,让你无法逃脱呢?那就成了束缚,桎梏,可怕的梦魇。
迟迟得不到回应,霍骠不耐地捏了捏她藕节般的臂膀,“在想什么,嗯?”眸光如电,细巡她脸上的表情,却差点儿被她白得发光的肌肤晃花了眼。
小家伙一身细皮嫩肉赛雪欺霜,毫无瑕疵,莫说黄色人种,白人里也少有白成这样的。
白,还特别薄,尤其是脸蛋,是一种半透的白,浅青血管清晰可见,加上她神情总有些忧郁的冷清,美则美矣,瞧着不太健康,让人担心稍微多使点儿劲,就把她给碰碎了。
被他黝黑大手握住的藕臂却是腻白异常,像流动的奶油一样诱人,视觉冲击强烈,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扒光了,摁在身下,狠狠地揉捏,掐拧,肆意把玩蹂躏,在上面留下些青青红红的凌虐痕迹。
淫虐下流的遐想,与她冷淡疏离的气质相映,反差感就很要命。
他喉结一滑,用力揉了揉她的臂肉。
雪肌随即泛起淡粉,脆弱又动人。
沉拂砚条件反射地攥住他作乱的手。
白生生的小手软得像是没长骨头,少女神思不属,歪着脑袋看向他,杏眼清澈如水,翘长乌睫扑棱棱沾着湿气,无辜又懵然,落在霍骠眼内,当真惹人怜爱极了。
“宝贝儿,怎的了?”他蓄意挨近她的脸,“乖孩子,说说看,你到底在想什么?想要干什么,嗯?”她今天晚上很不对劲儿,时常神情恍惚,待他更是忽冷忽热。无论如何,倒是比平日一板一眼,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人疼得多。
俩人鼻尖儿相抵,唇几乎贴上,彼此的呼吸、鼻息,都扑簌着交融在一起。
她想干什么?她想她哥平安无事,她想霍骠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别再纠缠不休。但二者本身就是相悖的……沉拂砚一时怔神儿,继而察觉俩人姿势过于亲密,自他颈侧,还能瞥见其他人的身影,不由赧然,忙往后缩脸。
霍骠手疾眼快扣住她下颌,“又想躲哪儿去?一天到晚,不是跑,就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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