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中药。
霍骠曲指敲在桌面,“厨房忙了三、四个小时,就为了给你炖这么一小碗汤。”
沉拂砚一噎,“我没说不喝呀。”捏着鼻子喝完,头发丝儿都是苦的。
霍骠笑着将一杯生磨核桃露推到她面前,“搁了蜂蜜调味。”解苦。
二人吃过晚饭,霍骠捏起她的小手,不让她离席,“我陪你去看看将军?”将军的犬舍建在后院。他无所谓看不看狗,然而一旦放沉拂砚上楼看书学习,她连喝水去洗手间都掐着点儿,压根没功夫搭理他。
沉拂砚瞥了眼壁炉旁的机械落地钟。现在正是将军的用餐时间。但她有事儿求霍骠,不好扫他的兴,笑着点点头。
他俩到的时候,将军果然在大快朵颐。
霍骠事务繁忙,日常行程排得很满,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在沉拂砚身上,不可能亲自照顾宠物,于是为将军雇了专职保姆。
霍二少出手大方,保姆是走了熟人关系进来霍宅的,工资比同行高出一大截,极为看重这份工作,轻手轻脚走过去,想提醒将军别只顾着吃,先讨主人欢心要紧。
他刚靠近,将军立刻龇开森白的锋利獠牙,喉间滚出凶狠低沉的咆哮声。
保姆条件反射地蹿至一旁忌避。他是个膀大腰圆的壮年男人,毕竟照顾这么大一条猛犬,带出街,万一它发疯,你得有力气拉住它,不令它伤及行人。然而将军实在太过雄壮威武,龇牙裂嘴的样子带给人很强的威胁。
保姆躲避过后,记起自己的职责,脸上一僵,慌张望向霍骠二人。
沉拂砚第一次见到将军如此狰狞的一面,立时顿住脚,并往后退了退。
霍骠脸色却十分阴沉,大步迈上前。
沉拂砚心头一突,提高声,“霍骠你别——”
霍骠充耳不闻,抄起一只厚重的瓷制餐盘朝将军脑袋抡去,“小畜牲!谁他妈惯的你?”
将近一百公斤的超大型獒犬,被他砸得栽倒在地,哀嚎着翻滚了好几圈。
沉拂砚顾不上害怕,冲过去拉他,“你干嘛打它啊。”随即松开手,着急去查看将军的情况。
霍骠胳膊一横,将她揽住拽进怀内,“宝贝儿,你不懂,狗护食就是得给它点儿教训。”
挫了挫牙根,疏长眼睫遮掩下的眸色狠戾冷酷,“万一伤着你怎么办?”倘若沉拂砚出了差错,剥皮拆骨都不足以解霍骠的恨。
“不会的。”沉拂砚的目光落在“嗷嗷“狺吠的将军身上。
前些天霍骠多有应酬,回家很晚,她经常一个人偷偷来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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