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怒,“呸”的将洇湿了的烟吐在地上,“老天爷忙着呢,没空管底下男男女女之间的屁事儿。”拽下她的手,摸着她漂亮的脸蛋,“别怕呀心肝儿,说过不打你。”
勾唇轻笑了声,笑容里有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和残忍。
炙热的呼吸喷在沉拂砚口鼻,辛辣的烟味让她蹙起眉。
“为什么不能强求?我霍骠想要什么,不求天,不求地,我自己去拿,拿不到,我就强抢,抢到手,就是我的。”抢不到怎么办?真的想要,那就继续,反反复复地尝试。
如果这件东西很重要,比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要紧,正如眼前的女孩儿,哪怕是豁出这条命呢,他也绝不放手。
“我话就撂在这儿,你想离开,除非我霍骠死了。”霍骠拍拍她惨白没有血色的脸皮,“你自己死了都不成,宝贝儿。就算你咽了气儿,烧成了灰,也要以我霍骠妻子的身份,葬入霍家的祖坟。”
妻子。
他说的始终都是妻子。
沉拂砚僵硬地蜷起手指。我错了,她想。
霍骠手上没戴戒指。她在国外也时常看报纸、新闻,留意国内的时事动向。霍家联姻不止在港澳,在全国都算得上是桩吸睛的大事儿,不可能没有媒体争相报道。
仔细回想,那通电话里,霍骠从头到尾都没有应下他兄长的要求。
看来霍骠没有欺骗自己。他没打算娶别的女人。
她不该离开霍骠的。
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难怪都说糊涂是福。如果她不曾逃离,她就不会如此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在霍骠身边,远比在他身边快乐。
无从比较,心理就不会有落差。沉拂砚宁愿自己始终糊里糊涂,一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