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席间热闹起来。
鹿白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里,她微微低着脑袋,看似在打瞌睡,实则左右观察,把楼中布置记了个大概。
下一个就是今晚的重头戏,景殃肯定会出来竞争花魁,那时就是她溜去他房间搜寻的好机会。
只是,景殃那样处处都要很精细的人,肯定会把门给关上。到时候她怎么进去呢?撬锁吗?
还有那个冷面暗卫,他会留在暗处看守吗?
鹿白思考地太认真,头都没抬一下。墨竹以为她困了,没忍心叫醒。
两人一个心思在四楼,一个在自家郡主身上,没有留意到舞台上的芙蓉已经写完了字,自然也没注意到,观众席位上越来越安静的声音。
芙蓉搁下毛笔,尚未发觉气氛的古怪,微微欠身:“奴家不才,献丑了。”
底下不管是富商,还是达官显贵,亦或者是来凑热闹的看客,都沉下面色,嘴唇紧闭,安静如针。
极小部分人不懂发生了什么,看了看台上的字,小声议论:“这写得不是极好吗?”见无人理会自己,也都闭了嘴。
直觉告诉他们,出事了。
芙蓉原本以为众人不说话是被震撼到,但现在渐渐感到不对劲,迟疑着问:“大家这是怎么了?”
无人回答她。
她蹙起眉头,有些不悦:“这是奴家练了好久的字,没人愿意评价一下吗?”
宣纸上是“袖满清气,腹藏乾坤”八个大字。
本来是很大气、很有风骨的一句话,但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齐刷刷地保持沉默。
甚至有人害怕此句诗词会牵扯出来的那位巨佬的旧事,导致自己池鱼遭殃,已经收好东西准备离开。
墨竹疑惑地低喊一声:“郡主,您看那字写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大家的反应这么奇怪?”
鹿白回神,随意抬眼。
看清楚之后,她身子蓦然一僵,瞳孔紧缩,手指死死地攥起来。
但下一瞬间,她就迅速清明。鹿白对墨竹摇摇头,一副无辜懵懂的样子。
终于,一个无知的闲散公子打破寂静。他看了看周围,大胆地问:“这字……有问题?”
……这句诗词的来源处,确实有很大问题。鹿白心说。
坐在幕后雅间里的景殃,早已不在休憩。
他眸光落在雪白宣纸上,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八个字,半晌才道:“国师大人,白先生。”
随着一位老人喊出“白先生”,寂静的坐席像是突然炸了锅,激烈地沸腾起来。
“国师大人、这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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