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闹得最欢,他带头冲在前面,像是要报了被压榨的仇,一手拿一根银箸扯着嗓门喊:
“快!大家快点!跑起来!不要给他机会!等他关门了咱们谁也别想灌他酒了!”
景殃感到怀里的人拽紧了自己的衣袖,安抚地拍了拍她,回头瞥了一眼:
“卢滨,一个户部还不够你待的?”
卢滨脚步停了一瞬,下一秒后背被裴焕拍了拍,他神情轻淡,说出的话却让卢滨精神一振:
“今日是他大婚,你难道还怕他不成?”
说的对啊!!
卢滨振臂一挥跑得更快了,但怎奈卧房近在眼前,景殃将怀里的人放在床榻上,外面的人只得遗憾止步。
鹿白有些紧张,什么都看不清,试探地攥了攥他的衣领口,道:“床榻上是什么,怎么、怎么硌得慌……”
匆匆赶来的喜婆闻言笑道:
“公主莫慌,这是咱们特意备下的八喜花生,祝公主和王爷琴瑟相和、白首偕老!”
鹿白听懂了喜婆话音的揶揄,红盖头下的面颊绯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