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问,凌霜也一时没意识到,顺口答道:“是吧,他和秦翊同岁,是哦,我也不知道,可能他有喜欢的人,不能娶吧,或者是还没玩够呢,我看他也整天东游西逛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他在给人买江南的新绸呢。
卿云心中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来,自己也觉得奇怪,不由得笑了,见凌霜腿都放到桌上来,用扇子敲了她一下,道:“好好坐着,像什么样子。”
“骑马的人都这样,不是我没规矩。”凌霜道:“你没到马球场看,打了一天马球,都喜欢把脚架高点,还专门有这种椅子呢。赵景脚翘得比我还高呢,你打他去。”
卿云啐了她一声,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不是说有个什么清倌人吗?”
“什么清倌人?”
凌霜早聊到别的地方去了,但她还是聪明,反应过来了:“哦,你说贺南祯啊,可不敢提这事,提了娴月就恼,觉得是在追问云夫人的谣言。
其实贺南祯是有点瓜葛在外面,我也听说了,确实有那么个清倌人吧,包了几年了,好像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没有嫖客,哪来的妓.女,秦楼楚馆的女孩子那么可怜,都是他们这些王孙子弟做的孽。可能他也不是什么好鸟吧,懒得管他……”
卿云感觉再问下去只怕露馅,于是拉回话题,开始聊些针线之类的事,凌霜最怕这个,一听头都大了,立刻跑了,道:“我真得出去逛逛了,关了两天,全身都僵了,娘问起就说我在蔡婳那啊。”
“娘晚上要出去打牌,晚饭一定吃得早,你记得跟娴月也打个招呼,别到时候问起来穿帮了。”卿云见她跑,连忙追着嘱咐道。
“知道了。”
凌霜一溜烟跑了,又跑回房里,找衣包,路过娴月房间,探头一看,见娴月正慢悠悠梳头发呢。
“嚯,大中午了还在梳头,干什么,你晚上陪娘去打牌啊?”
“没那兴致。”
娴月懒洋洋对着镜子挑胭脂,见她拿衣包,就知道她要出门:“你刚干什么去了?”
“陪卿云说了点话。”凌霜机灵得很:“她问了几句贺南祯,不知道什么意思。总不能是看上贺南祯了吧?”
“卿云?贺南祯?亏你想得出来。”娴月都笑了:“你别开她玩笑了,她订亲的人,名声要紧,仔细三房又听见,造出谣言来。”
“知道了。
我走了,娘问起就说我在蔡婳那呢,今天蔡婳要陪大伯母闭门念佛,估计娘也不会查我去。”
“晓得了。”娴月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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