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小姐家里都自己有车马,基本不坐别人家的车马,别说去租了。
说起来都嫌弃,“谁知道是哪个人坐过的,脏死了,听说那些风尘女子专爱雇外面的车马,要是跟她们坐过同一辆,那可晦气了”。
所以蔡婳行动都不得自由。
凌霜芍药宴两天没见她,感觉她又消瘦了,见她上来,问道:“你怎么瘦多了?难道真病了?”
娄大奶奶对外的推辞就是说她病了,所以去不了宴会。
这次是凌霜指着娄二奶奶的名字去叫,才能叫出来的,二房如今这样炙手可热,娄大奶奶表面上诚心礼佛,不问世事,其实门儿清得很,不然也不会放蔡婳出来了。
“不碍事,这两天不舒服,有点睡不着而已。”蔡婳道。
凌霜一听,就知道还是为赵擎的事呢。
要说赵擎也真是混蛋,听宣处再忙,忙得过捕雀处?
今天当着众人面凌霜没说,她一听娴月说芍药宴第二天不去,就知道原因——昨天外场也来了不少王孙公子,偏偏贺云章缺了席,娴月偏偏又穿了烟云罗,以娴月的小心眼,这肯定要生气的。
反正烟云罗一穿,立刻满京城都传扬开来了,她第二天偏不去,贺云章知道了,第三天就该乖乖出现了。
如今捕雀处正忙,昨天秦翊都要去衙门点个卯,贺云章会忙成什么样可想而知,但娴月照样闹别扭,实在是有恃无恐。
相比之下,蔡婳这边,赵擎能有几分真心,就难说了。
烟云罗也退了,诗也写了,都说捕雀处忙,但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已经半月有余,再忙至于半月也没一个消息?
难怪蔡婳这样灰心。
凌霜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劝道:“实在不行就算了,等明年,到时候卿云娴月都成婚了,她们帮你介绍,管保比赵擎好。”
但这话也不过是安慰罢了,蔡婳不比她们,蔡婳是在京城长大的,不是一年花信宴的事,除非京城再凭空出世一个和她两心相许的王孙,否则明年后年,也都是这样,不过是赵景他们这一批换成赵修那一批罢了。
蔡婳如何不懂,淡淡道:“倒也不是只为这个,我原以为我注书他是看得懂的。”
蔡婳虽然常注书,但真给人看,只有两次,一次凌霜,一次就是赵擎了。
相比凌霜对蔡婳的看重,赵擎那边多少有点明珠暗投了。
说到这,又不得不提秦翊那家伙了,要说秦翊和凌霜,真正关系好起来,都不是那次射覆的文字游戏,是那次凌霜在赵家的竹林里,对着他大肆宣扬自己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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