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凌手机里夏怡发出的信息还停留在圣诞节那天。
剩下的都是他单方面的,当天凌晨里:我帮你把礼物都拆了?
发了一张圣诞树照片,两米五的圣诞树,是一颗用迷你小树一圈圈迭起来的巨型诺贝松,下面摆了一圈又一圈裹着红绿条纹包装纸的礼物,很像是迪士尼里精灵的魔法帽,因为精灵帽下面会有心想事成的各种惊喜。
靳凌九月份的时候就订了,甚至搬运师傅把这东西背上楼,多要了一千搬运费不说,差点把树给掰折了,他又产生了是不是该换个更好点房子的想法。
后来大多数消息都是在凌晨,偶尔有白天。
“你说吵架不能隔夜的。”
“夏怡”
“我们是你把我甩了,还是我把你甩了?”
“新年快乐。”
“我要把你放我家那些瓶瓶罐罐都扔了。”
“夏怡下雪了。”
“春节你吃饺子了吗?”
“白眼狼。”
“新春快乐。”
“夏怡下雨了“
“夏怡”
太多的内容都是语焉不详,说了个半截话,靳凌自己都快想不起来当时到底想发什么。
一定是工作太忙了,搞军工这种东西,规模搞起来了,技术就不是最值钱的东西,时间才是。
真的就是把一天当两天用,他也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没以前能熬夜了,发这些东西现在看起来真的像加班加得脑子抽抽了吧。
最后这些东西还全被,你还不是她朋友的“朋友”,拒收了。
三人到车前,司越正在拉副驾驶车门,没开锁拉不动,回头看靳凌一脸嫌弃地盯着手机,问:“谁开车?”
靳凌开锁拉开后座车门,把钥匙扔给了司越,长腿迈进,留了一句:“你开,我开不动了。”
随即就上车,活动了一下肩颈,中指扣住领带酒窝,又松了松,闭着眼睛,靳凌紧闭嘴唇的时候,其实就显得格外斯文冷漠。
看起来心情不好。
梁京行坐前排,从今天一见面就看出来了靳凌的疲惫,以前公司分家之前,总有人在同层级的位置上帮着分担一点,无论是压力还是责任。
靳凌带着分出去的那部分管理风格更像是单位性质的公司,手里还握着很多重要专利和设计,风格上老套,古板一点,管理与决策都是自上而下,一线和基层管理偏向于执行,架构整体精干清晰,大型无人机产品更多的是为政企和军用服务。
而他和司越以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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