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随着狱卒一声高昂的通报声,他才缓缓抬起头。
沈怀升一袭白衣步履从容身后跟着一众奴仆,走到牢门前,杨成武看着他心想还不是见自己了,而后列了列干涸的嘴角:“贤侄来了。”
“大胆逆贼,还敢口出狂言对圣上如此大不敬!”沈怀升贴身的田大监听他如此唤皇上怒?s?斥道。
杨成武瞥了眼叫嚣的人,一如既往的傲慢:“当差得力的赵公公怎么换人了?这奴才好没眼力见,怕是贤侄用不惯手吧。”
沈怀升笑了笑回道:“田大监是寡人亲自提拔上来贴身伺候的,自然用得十分惯手。”说完又环视一圈反问:“寡人倒是想问问你对这里还习惯吗?”
沈怀升的那副样子激起杨成武的情绪,他扶着地面起来走到牢门边手想伸出去抓沈怀升,可奈何那镣铐牵制着他,只能手抓着牢门情绪激动的控诉道:“我杨某追随先帝,这天下也是我们一同打下来的,现下你坐的这皇位不是我杨成武你能坐稳吗?如今倒是翻脸不认人,就不怕落得个背信弃义的骂名嘛?”
沈怀升临近的侍卫见状想上前被他拦下并示意他们退下,他笑着摇头道:“此言差矣,寡人敬重你和赵叔父,对父皇的叮嘱更是谨记于心。却是你,结党营私,让寡人在朝廷中如履薄冰。居功自傲目中无人,让寡人在群臣面前难树皇威。私屯兵马粮草,欲勾结外敌谋反。今时今日的局面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吗,嗯?”
沈怀升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说一句便离他近一些,最后脸就离他两指距离处,压迫感使得杨成武头皮发麻,阴冷的声线穿透他的耳膜,不禁让他嘴角抖动,从前只觉得沈怀升懦弱无能,无人威,没有主观控制的得心应手,可现下站在眼前的人却是与印象里的判若两人。
原来,他所作所为沈怀升全都本本在册,从前隐忍不发,一发作便是想要了自己的命。
沈怀升见他那副呆滞的模样就觉得好笑,道:“叔父,古训有言天欲其亡,必令其狂,你从没将寡人放在眼里,寡人自然不用费多大心思,这倒是还要谢谢叔父了。”
“沈怀升!你…你…哈哈哈哈哈”杨成武愤怒的声音突而癫笑,随即变换了神情一副低顺的样子道:“年逾半百,人老糊涂了,听信了奸臣的谗言,做了这些糊涂事。贤侄便再看在从前我为朝廷效力做的功绩上,再看在…阿珂…对,阿珂她不是你的宠妃嘛?如今还身怀六甲,若我下狱,她定会有所牵连的。”
他轻松一笔带过罪行为自己辩解脱罪的模样,沈怀升看在眼里实觉得恶心,若杨成武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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