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解开脸上的布巾。
“是您!卑职拜见大将军!”丁大千吓了一跳,连忙跪地磕头。
“起来吧。”
丁大千疑惑的站起身:“不知大将军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赵骁开门见山道:“你与杭州商会可有干系?”
“并无干系。”
赵骁道:“杭州守备军现有多少火铳?”
“共有一百三十支火铳,其中有三支坏了,属下还未朝上面申报。”
赵骁不信他的话,“有没有档案。”
“有,不过都放在军营里,将军要过目吗?”
赵骁点头道:“我随你去军营走一趟。”
丁大千虽不知他半夜突然来查火铳所为何事,但能惊动辅国将军,这件事恐怕不小,他立刻朝外面走去。
赵骁叫住他,“你就打算穿这个去军营?”
丁大千低头见自己光着脚,只穿了条亵裤,红着脸挠挠头:“劳烦将军等一下,我进去换件衣服。”
一盏茶的功夫,丁大千换了一身常服走出来,府里养着马,两人直接骑马来到城中兵营。
这会已经快三更了,负责值守的士兵困得靠在门口打盹。
丁大千下了马,上前一人踹了一脚:“他娘的,你们就这么值守的?这要是上了战场,被人袭营了都不知道!”
“见,见过守备!”两人吓了一跳,不知道深更半夜守备突人来军营干嘛?
“兵器营的老张在不在?”
“在,在的。”
丁大千走到赵骁身边:“请随我进去吧。”
值守的士兵一脸诧异的看着两人,能让守备如此低声下气说话,此人恐怕来头不小!
两人目送的他们进去,等人走没影了才小声议论起来。
杭州军营不算大,这里常驻士兵是一万五千人,隶属于南部军区,军权归于朝廷,其他人不许私自调动。丁大千虽是杭州守备,但只有领兵指挥的权利,没有圣旨他是没办法调动军队的。
一路上赵骁都沉默着,丁大千走在前头,感觉如芒在背。
将军为何深夜突然来询问起火铳的?难不成是火铳出了问题?
“将军,前面就是兵器营。”
兵器营的校尉官叫张东亮,也是跟了丁大千好些年的老兵,对他一直挺信任的,应当出不了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