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一鞭。
他得了江砚白的交代,下手毫不留情,针刺划过脊背带起一串皮肉,江砚白背上瞬间出现了血淋淋的一道。
长公主的笑瞬间消失。
方贵俯在一旁,哭的哇哇叫,心中暗暗怨恨昭虞。
“啪!啪!”江淮白又狠厉甩出两鞭,长公主手心都要攥出血,眉心拧成了疙瘩却依旧紧咬牙关,若她记得不错,江府立府至今,从未有人能扛过五鞭。
江砚白满头冷汗,面色惨白却一声不吭,活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两相对峙,他竟还勾了勾嘴角,像是安抚长公主。
江淮白面上闪过心疼,可还是铁牙紧咬再次举鞭,随着鞭子落下的,还有一滴无人注意的清泪。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如今不止后背,连前襟也被染红。
日光撒下来,院中却不见一丝暖气,长公主面色更是冷的骇人,她一步步走近,江淮白见状陡然放心,忙退开。
染着丹寇的手指狠狠掐着江砚白的下巴,长公主声音像是挤出来一般透着狠厉:“不错,性子确实硬。但江砚白你当知道,你受的苦,我都会从她身上找回来。”
江砚白闻言咧嘴喘息,干裂的嘴唇扬起一个轻微弧度:“娘,只、只需再来一鞭,不劳您出手,自会有人送她上路。”
一旁俯跪的方贵听完哭的更厉害了。
“我今日若挺不过去,黄泉路上,她必随我同行。”
长公主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低吼:“你竟如此执拗!”
江砚白实在无力,索性阖上了眸子,嘴角又涌出一股鲜血,滴落在地犹如昭虞妆匣子里的那枚梅花簪一般鲜红刺目,他声音明明轻不可闻,长公主却莫名听出一丝不容反驳的凌厉:“她只能是我的,无论生死。”
话音落下,江砚白身子一沉没了知觉。
江淮白腿软了一瞬,大喝:“府医!府医!”
长公主看着一众人手忙脚乱的去抬江砚白,抬头看向天空,嘴角竟露出一丝笑。
后晌,江大将军从城外急匆匆赶回来时,江砚白还趴在榻上不省人事。
“阿净!子修是我们的亲儿子,你难不成真要逼死他?!”
江大将军一生不羁,接人待物从不拘小节,唯有在长公主面前会收敛锋芒,可如今却冷脸质问,可见是气极。
长公主看也不看他,只盯着榻上昏睡的江砚白:“你还记得吗,子修六岁那年陛下赏了他一个鲁班锁,后来被梁王瞧见了,非要与他争抢。陛下和我都未开口,他便主动将鲁班锁让了出来,可他明明是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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