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提出要订婚,如果论时间的先后,也应该是我,不是储时,不是吗?”
祝重峦心底沉了沉,不自觉的靠向后了些。
桌几中央的烛焰时有摇曳,映在易衡眼里就是一簇更明亮的光,“你不慌,我也不会急;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强求;你想的,我都随你。你一向太不按常理出牌,可是我想不到你连结婚也这么突然,我已经不想什么都由着你了。”
易衡这样的公子哥,再长出两只手也数不过来他的女朋友。祝重峦长久沉默着,沉默到易衡险些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才低低叹气,“你不该说的,易衡。”
易衡半分视线也不从她身上挪开,“你认识他最多几个月,而你认识我几年都不止。所以重峦,我先慌了。”
祝重峦握着叉子轻轻敲着杯柄,清泠的声音打破寂静,是现在氛围里最高亢的存在,然后易衡听到她轻声说:“不是的,易衡,不是这样的。”
周整精致的露台里,香氛花意薄如轻绡,酒液殷红而澄净,在时间的催发下,醒出缥缈意味,像最致命的鸩毒能饮而封喉。
易衡看着祝重峦眼神起了波澜,听到她徐缓而沉静的声音,像是陈述一件寻常的事,“我何止认识他几个月?他是我偶尔厌倦这世间所有秩序常规时,一想到就甘愿世俗起来的人。我怕我分不清向往和爱,可是我靠近他的这段日子里,我藏起来的情绪,间歇的游离,都只让我更加体会到他是我手足无措时唯一想要靠近的慰藉。我计较和他挂钩的一毫一厘,珍藏和他相处的片刻时间,甚至算计着想再多要一点,连不要你拍走那幅画也是我的蓄意而为。”
易衡握紧的手有些发颤,他看到祝重峦终于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我爱了他十年,易衡,他是我所有难以启齿的深重情感。”
祝重峦的神色平静,她的话却有如游弋穿行的心魔,扼住心室要塞,使人不能够及时得到血液供氧,生出窒息的感觉。
易衡渐红的眼眶,震动的神情,和一张一翕最后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的嘴唇,都清晰提醒着祝重峦,这一切是实在发生的,易衡在跟她告白。
他再准备精心的措辞在她这番托底的话后,都不应该再有出口的机遇,她的感情深重得让易衡突然觉得,何止是他迟出口的爱意,这世间一切好像都不足以相提并论。
她的不在意是她真的游离于人事,她的情感是她唯一软肋造就的穷途末路。
祝重峦站起来,退开几步,“抱歉。”
好像有一个漩涡跟随着她,慢下来就会轻而易举将她吞噬似的,祝重峦走向电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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