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了。
正午时分,沉家人准时回来了。
沉金宝见到自家亲爹便飞快的跑了过去,嘴里喊着,“爹。”
“欸。”沉二叔露出一个爽朗的笑,而身边的沉三叔却是低下了头,有点落寞。沉二叔蹲下身抱起沉金宝,发觉怀中的分量又沉重了些忍不住在儿子的屁股蛋拍了下,“又贪吃了,今日上哪耍了?”
“掏鸟蛋了。”沉金宝眉飞色舞的比划着,沉二叔听了却是眉头一凌,他捏住沉金宝的耳朵,“你个兔崽子,说了不能进林子还进,当老子的话是耳边风吗?”
“大家都是这样进的,爹,轻点。”
“别人这样你能这样吗?你个兔崽子,山上是龙王爷的地盘,你去他的地盘掏鸟蛋?岂有此理,就是欠打,看老子今日不打死你。”
沉二叔抄起藤条抽向了沉金宝,沉金宝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叫声,沉二嫂听了忙把儿子护在怀里,瞪着丈夫。
“你打他干什么,半大小子不都爱玩吗?”
“就他这样整天满山跑,不知道读书,山里是他能去的地方吗?”沉二叔放下了藤条,大声骂着儿子。
“这不是还小吗?反正年末也去学堂了,到时他便懂事了。”沉二嫂心疼的擦去儿子流出的泪,气的不断在心里埋怨丈夫。
沉二叔依旧板着脸,见老三已经兀自收拾桌椅准备吃饭,他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个得意的浅笑。像刚刚那般老子教训儿子的画面每日都会在老沉家上演,表演者为二房,而旁观者主要是三房,当然还有沉清茗了。
这厢沉清茗把做好的饭菜端过来,发现沉二叔和沉三叔两兄弟俱光着膀子。今年五月份的气温貌似比往年要高上许多,劳作半日两个汉子身上泌出了一层汗水,农家的房子本就不怎么透气,汗水挥发出来的气味弥漫在室内,味道可想而知。
沉清茗不自然的移开了眼,她今年十五岁,古人称之为及笄,是年轻女子出阁的年纪。按理说现在的她早该注意男女大防,但沉二叔和沉三叔无视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老沉家她就没有存在感,别人都当她是空气,更没有要给她议亲的意思。
两个汉子各自乘了一大海碗米饭,就着菜汤坐在门口大快朵颐,沉金宝自然也有一海碗米饭,就着蛋羹吃的哈喇乱流。
沉二叔看着沉金宝时不时教导个几句,儿子是他的骄傲,也是老沉家的骄傲,因为有儿子,他的腰杆别说挺得多直了,干活都仿佛有数不清的力气,哪里像三房弟妹这样,老三在他面前几乎抬不起头,大气不敢出,干活还贼卖力。没儿子的人就像无根之木,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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