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光开始应和,只见他拄着齐眉的黄花梨木杖,轻敲了下地面,“夜长老,严颂是你的爱徒,你可有话要说?”
夜蔺依旧气定神闲,他悠悠转过身,眼神里充斥着审视的意味。
纵使早有防备,但被师父冷冷一瞥,严颂仍心里发怵,不由自主站得笔直,听他训诫。
“严颂,我问你,汪芒鬼现下如何?”
因律照玄授意,严颂答得似是而非,“他不敌,已战败而亡。”
刘敬卿先声夺人,怒道:“汪芒鬼经雪饮教精心培育多年,未用到实处反倒枉死?依我看,应把严颂这个罪魁祸首交由离炎堂定罪,恐怕连夜长老也得追究个管束不力之责。”
这老匹夫摆明了要将他们师徒拖下水,这下如少主断言,师父势必要出手了。
严颂心底嗤笑,愈加卖力地向夜蔺表演。
那甚是浮夸,不得已的纠结模样,使夜蔺一眼瞧出其中藏有隐情,看来是吃定了他会结束这场闹剧。
也罢,毕竟是他的孽徒,容不得别人欺负。
“刘长老此言差矣。”夜蔺轻飘飘开口,却蕴含震慑力,“汪芒鬼凶悍如野兽,难以驯化,曾造成教众死伤无数,继续留下去也是弊大于利。虽然他战力惊人,但如今被除去,足以证明这两位新人尤胜于他。”说着向上首拱了拱手,凝声道:“依属下看,以一介不通人性的蛮奴换得两位有勇有谋的才士,乃教主之幸,我雪饮教之幸。”
言外之意,能想出汪芒鬼当试金石,这严颂非但无过,而且有功?刘敬卿听了,险些气得半死,“夜蔺,你又在诡辩!”他高喝着,不忘冲身旁的李侑使了个眼色。
身为黄字长老,居于末等,李侑几乎不主动掺和他们两派的争斗,他对刘敬卿的煽动视若无睹,笑呵呵道:“几位长老都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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