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喜欢清净,有时嫌太吵了就直接把人全轰走了,但人走光后又矫情得要死,嫌孤独,一个人蒙在被子里直难受。
直到某天晚上,风雨交加,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那人手有些大,掌心粗糙,唐元还以为是唐祁山来看望自己了,一直抓住这手不放,嘴里还嚷着“不要离开我。”
那人出奇地耐心和温柔,一边回应她,一边拥她入怀安抚她。唐元被勾得抱他更紧。
第二天醒来,唐元才发现陪了自己一夜的,是褚品良。他给她买好了早饭,还一口一口喂她吃下去。
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懵懂的唐元感动得直问“要我怎么感谢表叔才好?”
褚品良只笑,悄悄把她的手放到了他双腿之间。
于是,二人就这么一起度过了两年。
唐元不是那种保守的传统女人,失了贞洁就要死要活。加之从小自慰的经历也促使她学会疏解自己的欲望。褚品良不失为一个好对象,至少,这两年来为她提供的情绪价值,直接超过了凌樱和唐祁山十八年来的所有。
何乐而不为呢?好不容易…有一个能无所顾忌,展现自己所有卑劣一面的对象。
是对的吧?唐元心里问。
“真的只是担心我的脚伤复发吗?”唐元问道。
“嗯哼”,褚品良点头。
“元元不是说过,表叔才是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吗?”
沉默中,唐元慢慢用手背擦掉唇上的唇膏,笑道:“我真觉得粉色不适合我。”
褚品良看着唐元的头顶,神情复杂。
唐元犹如一只小树苗,在他的浇灌下,越发茁壮茂盛。而他作为一个迟暮的园丁,看着这棵渐长的树,无数次自问,是否有一日,树会长高到冲破他为它设的棚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