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搞不清她态度的转变。
在那段单向抒发情感的时期,他从始至终的平静一度让鹿蓝羽生气又无力,抱着及时止损的心态,她尝试疏远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家好友被她冷淡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聪明的沉燃,唯独对感情迟钝,他当然弄不清楚她在别扭什么,如果他真的明白,就不会在被她亲了之后还相信她随口拈来的谎言。
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从心底翻涌上来,一件件在脑海里咀嚼一遍,鹿蓝羽回过神来,压下蒙了灰的酸涩,对沉燃说一句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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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燃家两室一厅,兄弟俩一人一间,房门都开着,一目了然。
沉柏是个大咧咧的糙性子,衣服裤子随手扔,打火机烟灰缸到处摆,隔壁是沉燃的房间,跟人一样清爽整洁,处处透着洁癖症的一丝不苟。
对,沉燃有洁癖,近乎病态的那种。
他每天要洗很多遍手,书包里永远有酒精和湿纸巾,不论春夏秋冬,他的校服雷打不动一天一换,鹿蓝羽每回来他家都能看见刚洗过的晾在阳台上的校服衬衫。
今天也不例外,阳台外的清新味道顺着风飘进客厅,鹿蓝羽的呼吸里卷入沉燃的气息,那种不自在再度来袭。
她后悔来了,甚至想马上离开,但没来得及将这个念头实施,一件纯黑外套递到面前。
“你衣服湿了,先换下来吧。”
心思细腻的人总能及时给予他人妥帖的照顾,女孩的细白指尖摸上去,触到时又条件反射般收回。
她时刻谨记沉燃有洁癖,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拿你哥的给我吧。”
这话的本意是在顾及沉燃,沉燃却误解了她的意思。
他眼眸渐生落寞,果然,他与哥哥之间她还是偏向哥哥。
可再循规蹈矩的人也会有叛逆的小心思,沉燃没去拿哥哥的衣服,把自己的外套放她旁边,转身走去厨房。
冰箱里有昨天买的卤肉和面条,沉燃等水烧开,往里放一把干面条,煮好捞进碗里,煎鸡蛋时余光瞥向沙发上的鹿蓝羽,她脱了大衣换上他的衣服,男士外套在她身上显得宽大,两只手缩在袖子里,只露出氲着粉的指甲盖。
很漂亮,哪儿哪儿都漂亮。
坐在客厅的鹿蓝羽看不见沉燃唇角扬起的弧度,她垂着头,正在查看下午返回宴檀的动车班次。
订好回程车票,沉燃端着煮好的面条出来,很花心思的一碗面,面上铺着太阳蛋和一圈碎卤肉,撒了绿色的葱花,浇了红红的辣椒油。
跟两年前的那碗长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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