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梨咬在嘴里嘬了几下,就这么吸着冰凉甘甜的果肉吃了小半个。
楚青崖见她手忙脚乱,样子难得滑稽,“那儿不是有个勺吗?擓着吃。”
“不早说!”她叼着梨含糊地埋怨,“你就是想看我丢脸。”
他匪夷所思:“那勺就在盘里,你怪我没提醒?日食了都是我咬的,貂尾巴都是我续的?”
江蓠把梨皮吐在渣斗里,晃着双腿,“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不多时,搓澡的人挎着竹篮来了,是老板自家媳妇,据说有一手疏通经络的好功夫。江蓠以前只听男人们说搓完很舒畅,所以想来试试,实则搞不清到底要做哪些,半推半就被领到蒸室里。这女人把门一关,说外面那位老爷吩咐给夫人来个全套,往石头上泼了瓢水,叫她在潮湿微烫的木格上躺好。
隔间里全是蒸汽,看不清景物,江蓠躺了两盏茶,熏出一身汗,女人用茶麸给她洗完头,又用香皂和膏油给她从头到脚抹了一遍,然后就开始上刑了。这婶子毫不见外地搓了她一层皮下来,捏肩捶腿,她觉得自己成了砧板上的肉,被刀背剁得肌松骨弛,就等扔进浴池里煮丸子汤。
搓的时候疼,搓完却分外舒爽,一瓢热水冲走皴垢,全身焕然一新,散发着药皂的清香。江蓠用澡巾裹着湿头发走出去,楚青崖已经在外间整饬完了,悠闲地泡在池子里,后颈被捏红了一片。
外人出去后,他笑道:“方才听你叫得甚惨,招了没?”
她用脚丫踩了一下他的肩膀,绕到池子另一头去,全身浸入热水,隔着碧纱帘叹气:“全招了,私奔的事瞒不住了呢。”
楚青崖问:“你离那么远做什么,我能吃了你?”
她点头:“嗯。”
他循循善诱:“你看不看分茶?茶具都备好了,你必定没看过这个花样,是我钻研出的独门秘法。”
纱帘撩起一角,露出半张桃花面来,星眸含嗔,“那你不许碰我。”
水波晃动间,两道玲珑锁骨下的沟壑若隐若现,楚青崖盯着她,喉结动了动,声音微哑:“又不是没碰过。”
江蓠款款地走过来,状似不小心踩到他的脚背,装模作样地道了声歉,若即若离地坐在他身边。楚青崖受不了她这样,双手一撑从水里出来,坐在池沿,拿起一只紫金釉的空瓷盏,装了些研好的褐色茶粉进去。
美人慵懒地趴在池壁上,冰玉裁成的雪背暴露在空中,袅袅腰肢一览无余,藕臂遮住了胸前的隆起。
分茶最要静心,楚青崖想,她就是故意的。
好在这地方不比京城的酒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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