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坐直。
昨夜...这两个字对他的冲击力极大,下巴处仿若还滚烫着,所以,她这是又要提醒他离她远些?
李凤璟默默的往角落挪了挪。
“昨夜璟公子说知府有问题,为何?”
这话贺若真昨夜便想问了,但后头阴差阳错没问出口,人就跑了。
贺若真对李凤璟的小动作恍若不觉,只在心里哧了声,不是无法无天么,胆子怎这般小?
李凤璟眨眨眼,神情一松,原来说的是这事啊。
“那位知府在听案情时,虽然极力掩饰,假装平静,但他额上却渗着薄汗,昨日风大天凉不该如此才是,且他看起来,像是在…害怕。”
彼时锦衣卫千户就在他后头站着,他当然害怕,害怕乌纱帽不保。
没想到小殿下竟看出来了。
“尤其是在知道梨花失踪后,他的手还在抖,这很不合常理,而且我总感觉他隐约想往后方看,可他背后是明镜高悬的牌匾和红日画墙,不知他是想要看什么。”
李凤璟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贺若真睁开眼,眼底隐有晦暗,他当然是想看段忱。
这些年他上报的政务里,从没有少女失踪这样的大案,同时也心虚,他怕段忱翻出那些被灰尘压住的陈年旧案。
段忱听到这里也很有几分意外。
小殿下最擅长的就是离宫出走和与他们小公子上房揭瓦,倒没成想竟也有如此洞察力。
怪不得大人总说,小殿下的聪慧不输于天子,只是身处于太平盛世,小殿下未曾体会过尔虞我诈,朝堂风云,这才玩心重了些。
“小公子好生聪慧。”
李凤璟眉头一扬,灿烂一笑,少年气十足。
贺若真恰将这抹笑容眼底,她忍不住心神一晃。
十六岁,她以往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方才觉这个年纪似乎很美好。
她十六岁在做什么呢?
她好像记得,那年生辰后,她与原逍在山顶比武,沈念拿着一本书坐在石头上,时而观战,时而低头看会儿书,她十三岁的阿弟,神情肃穆的在一旁明目张胆的偷师学艺,族内几个同辈弟子亦是如此。
她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谁如眼前的少年一般,明朗,灵动,生机勃勃,张牙舞爪。
也没人如小殿下这般,话多。
昨日听梨花父母说,这月底的生辰后梨花便满十六,还说已经定好了亲,待年后出阁。
而今离她的生辰只有不到十日,她却已不知身在何处,又遭遇了什么。
还有三十九个如她一般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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