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对外说是陛下即将御驾亲征,需让殿下尽快熟悉政务,除夕前不能出宫。”景子颜沉声道,“沈大人今日一早奉旨任詹事,与两位老臣暂住东宫,辅佐殿下熟悉政务,在陛下出征前几位大人都得住在东宫,不能离开。”
‘不能离开’几个字景子颜说的稍微重些。
贺若真微微垂目,她明白景子颜的意思,不能离开的是沈念,两位老臣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圣上这是要断绝她与阿凤的一切联系,杜绝他们之间有任何来往的可能。
“公主也被禁足在宫中。”
景子颜补充道。
“你呢?”
连公主都禁足了,陛下怎会忽略景子颜。
景子颜低下头,半晌才道,“锦衣卫接了一个任务需要离京,我接到旨意随行,明日天一亮便走,除夕前不会归京。”
他若非提前得到消息溜进了东宫,怕是也见不到殿下,更没有机会来传话。
他回京前夜在客栈看到国师唇角上的伤时,便一直害怕这一天的到来,可再害怕这一天还是来了,且来的这么快,让所有人毫无准备,他不知殿下是何时与国师坦白了心意,也没想到国师竟然真的动了凡心,更不知道这事是怎么捅到了圣上面前。
“殿下说此事不是他说破的,陛下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昨夜从殿下那里诈出来了。”
景子颜说到这里从袖中取出一根簪子递给贺若真,“这是殿下亲手刻的,托我转交给国师。”
贺若真看向景子颜手中的玉簪,心头不由一颤。
原来他们竟如此有默契,他也给她亲手雕刻了玉簪。
“还有,殿下想问,国师昨夜可有去护城河。”
贺若真挪开视线,不再去看那根玉簪。
父亲给她的信上只有一句话,
‘贺若族当以大局为重’
短短几个字却比任何责怪都让她难受,战乱将起,她怎能因儿女情长再添变故。
贺若真半晌不语,景子颜便又道,“国师若有什么话要带给殿下,我今夜还能想想办法,明日待我离京,便无人能转达。”
他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不是对的,但他架不住殿下的哀求。
屋内又陷入好一阵的沉寂,贺若真才又开了口,
“我昨夜未曾去护城河。”
景子颜闻言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