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子,不会变成白痴的。”
手背从耳侧滑下,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脸,才收回去。
少年默默打了个冷颤,只为那一点触碰,脊柱好像触电似的,酥酥麻麻的电流一直往下窜。
他害羞的捂住被她蹭过的地方。
她对她的丈夫,也会这样吗?
望着远去的马车,少年长久的愣神,为那片刻的柔情,恋恋不舍。
失魂落魄的走回家,脸颊的羞红未消,被院里的两位老人看在眼中。
都是过来人,看到少年的反应,老妇人很快明白了什么,露出担忧的表情。
“阿玉,你对那位柳姑娘是不是……”
不等老妇人说完,少年故作镇定,解释说:“没,我跟她没有什么,就是随便说两句话而已。”
老人看着他,摇头道:“不是我们要故意泼你冷水,只看那位姑娘的言谈举止,就知道她是大户人家出身,吃穿用度比咱们好上百倍不止,像咱们这样的平民百姓,人家是看不上的,我们是不想你期望太多,反而伤心。”
自己心里清楚的事,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少年撇了下嘴,极力要证明自己没有被虚妄的情爱冲昏头脑。
对二人强调说:“我真的没有,我自己也知道不该奢求得不到的东西,而且她已经成婚了,我不会自找没趣。”
听罢,两个老人相看一眼,选择不再深究。
老妇人微笑说:“孩子,咱们吃早饭吧。没什么事比吃饭更重要了。”
“嗯。”
一家三口进了堂屋,一如往常。
晌午的阳光强烈了不少,天顶的乌云散去大半,露出清澈的天空,宽广透亮。
饭后,少年去山上打猎砍柴,老人去江边捕了些鱼回来在厨棚里收拾,老妇人在旁边洗衣裳。
良久,老妇人一边晒衣裳,一边喃喃自语,“咱们这样是不是对他不公平?”
老人把腌好的鱼挂起来,表情严肃,“至少咱们还是好心,他要是跟着那个女子走了,在外头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江边驻扎的军营还没撤,估计还有水匪余党在各处逃窜,我可不希望阿玉像咱们的儿子那样遭遇不测。”
老妇人听着,惆怅的表情淡了些,仰头望着蓝天,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