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走。”
柳云溪望着她的背影,缓缓吐了口气,侧身往稍微空旷些的竹林走去。
走在竹林中的石板路上,看地上斑驳的光影,渐渐忘记了时间,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竹林,再往外走不远便是通往前院的园门。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就见身着红衣,腰佩金玉带的少年从园门外走了进来,似乎是在生什么气,呵退了陪侍在身侧的张进。
这些日子经历了很多变故,也没见他这样生气啊……
柳云溪缓步走过去,在沈玉衡快要走向桥上时,喊住了他。
“玉衡。”
闻言,少年转过脸来,见是她,稍稍攥了一下拳头又松开,很快就转了方向往这边来,迎面牵住了她的双手。
看他咬着牙的气愤模样,柳云溪不解问:“怎么了?”
给她问起,沈玉衡狠狠的磨了下牙,郁闷地倾诉:“沈晏在狱中,皇帝不但没有下旨赐死他,竟然还派太医给他治伤。”
皇帝如今的态度,柳云溪不是没考虑过,她镇定地安抚他,“太子失踪了,皇帝总是要起疑的。”
如今顾祥夫妻已经被斩杀,顾家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再者,皇帝还有几个未成年的皇子,虽没有格外看重培养,于他而言,也算是个选择。
以皇帝那种左右摇摆的态度,在他死之前,是不会全心全意把心思放在一个人身上的。
“他觉得自己还有的选,挑挑拣拣才立了你做储君,心里还盘算着考验你,留下沈晏,许是要看你的态度,你别为这些小事生气,不值当。”
“我也不是只气这事。”沈玉衡抓紧她的手,愤愤道。“那个混账在牢里喊着要见你,他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疯了不成,还是拿捏着皇帝舍不得杀他,现在还敢胡作非为。”
啊?沈晏还想见她?
柳云溪听了觉得很离谱,她早先怎么不知道,沈晏对她有那么深的执念。
想想更觉得可笑——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只有他固步自封,还沉浸在过去的美梦里。
她平淡地评价:“他已是强弩之末,失去自由,没了臂膀便再不成气候。”
哪怕他低微到淤泥里,沈玉衡依旧咽不下这口气。
在爱人面前低下头,像个执着的孩子,诉说心中的不平:“不行,我就是生气,我气他输的一无所有,还敢肖想你,我恨不得砍了他的头。”
柳云溪挠挠他的手心,当他觉得痒了,松开手掌时,自然而然抽出手来,抚上他的脖颈。
“那就砍他的头。”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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