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迅速拉起郁诃,将他护在自己的外套下,打开了地下室的一处暗门,猛地扑了过去。
铁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关上。
最后的缝隙里,郁诃对上了那双仍然死不瞑目的眼睛。
两人再次陷入新的黑暗。
独眼往后靠在墙壁上。
他翻过身,表情扭曲,额头一下砸在了凸起的石壁上,“妈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明显情绪激动,神经质地又重击了一下,口中禁不住肆意辱骂,念念有词一些黑暗的字眼。
被铁门隔绝,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连门缝都被封的严严实实,那些细小的虫子没有办法闯入。
看来他们已经熟悉了这种生物,知道不留下任何缝隙。
换做其他人,绝对不会不识趣地在这种时候去打搅,但郁诃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问:“那是什么?是你们说的‘它’吗?”
“没错。”独眼猛地转过身,胸膛剧烈起伏,眼底充血,“那些聚集的怪物,全都是它分裂出来的杂种,各种千奇百怪的植物、被寄生的动物,闻所未闻的怪物……我就知道那家伙做事不上心,早晚有一天死于粗心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