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忙,当是陪我散散郁结,你自称‘医者父母心’,总不能到了我这里那心便硬了吧。”路驰逸急需换脑,前日上请的奏章今早已收到陛下亲笔回复,同时还有一封写给他身边这位余太医的批文。
朝中办事全讲规矩,哪方稍有纰漏那便是给言官递刀子。言官们干得就是得罪所有同僚的活计,所以为了少惹口舌他需得把所有事情想在前头,比如半途寻了余天翊过来救人,那必须上书给皇上知晓,晚一秒都得给他定个‘先斩后奏’的欺君罪名。只他一人奏请不够,余天翊也是连夜写了事因结果一应呈报,还需告罪请罚,以防有心人借故滋事。
余天翊微微皱眉,他听出路驰逸话里有话,细一思量脚步突然停下,“纵越贤弟可是有事瞒我?”
路驰逸听见余天翊开口叫他的字,脚下不停甚是欲盖弥彰道,“怀谷不是着急先去看过那位楚姑娘吗?怎得停了脚步,等见过她,咱们的事晚些议也不迟。”
一向以磊落着称的路少卿突然顾左右而言他,余天翊不需费力便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这是显然要拖他一起下水了。不愿归不愿,亦可见路驰逸是真的被逼得没办法,他想了想自己还有两年的任期,只能提前给自己祈祷一切顺遂了。
楚云瑶这一次并未晕厥多久,几乎是在姜婆探看她伤口的时候她便又醒了过来。害怕的身体绷得直颤,失温的指尖末梢连知觉都麻木起来。姜婆禁不住怜悯之心,小心翼翼合上她的寝衣下摆再给她盖好被子,更轻声无比的开口安抚道,“伤口没事,都已愈合了,姑娘放心,别怕,你在这府衙之内有人保护。一会儿两位大人过来,你只管实话实说便是,他们一位是大理寺少卿路大人,一位是太医院院使余大人,是帮你的人也是救你的人,他们都是朝中好官,必是会还你公道的。”
救?希望他们一定要救她到底……瞠眸垂泪的楚云瑶只一眼便能看出这位婆婆眼中深藏着故事,有故事的人最容易探索,因为但凡伤口会流血会结疤,那就永远不可能真正愈合。她小小心地揪住了姜婆的衣袖边角,像雏鸟第一眼见着生物便视作母亲,也像无根无主的幼儿卑微的朝她乞求庇护。
姜婆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令人只觉无限悲伤的眼泪跟哭法了,心一揪一揪的疼,她知道先入为主的同情是办案的大忌,所以尽量设法转移开被楚云瑶带动的情绪,“姑娘擦擦泪,你大病初愈哭多了伤身。”
这边姜婆刚给楚云瑶擦去眼泪掖好被角并叮嘱她要心绪平和以免牵动伤口,那边门外突然传来守卫的迎喝,没一会儿房门即被打开,然后一前一后走进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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