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同,如今站在台上放眼望去,比起当年让她刻肌刻骨的那一次,观众多了三倍不止。
原本已经尘埃落定的一幕幕此刻开始不断涌出,清晰的与眼前的光影重合,顾念栖的手脚忽然就开始发麻,心律紊乱,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似乎开始变得稀薄。
惊恐障碍这种病,就是会反复出现并且不可预期,尤其是在特定的场景下,突如其来濒死的失控感还是会让人发疯,这也是她这些年尽量避开舞台的原因。
许久没有发作,她自负的以为自己已经痊愈,而曾经感受过千百次的感觉让她不由慌乱,她浑身僵直的站在原地,尽可能的调整着呼吸,但心跳丝毫不减,手指发颤,掌心不断渗出的潮湿让她快要抓不住话筒。
报幕结束,灯光即将亮起,就在事情将要演变成她再一次落荒而逃的时候,茫茫人海中,她敏感的捕捉到了一道目光。
其实这道目光的存在感并不强,也并不热烈,只是静谧安稳的落在她身上,却依旧让她感受到了深邃,就好像夜幕倒映在海面上的星河。
也正是有这样一道目光在,她莫名安心,也让她抱着不能被他看笑话的赌气心态,硬是撑到了演出结束。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她跟自己斗争的一次胜利,可只有她明白,自己输的有多彻底。
输给自己的不自量力,输给自己可笑的自尊,
输给宋宴辞对自己无法磨灭的影响力。
九年何其漫长,长到足以冷却随着滚烫血液在心脏周而复始的感情,可当他再次站在她面前,再次用那双纯黑的眼静静注视着她的时候,死去的蝴蝶又开始扑簌振翅,告诉她它从未消失。
在负气对他说出那句我不需要你的时候,天晓得她心里究竟有多不磊落,
但她更不想再一厢情愿的重蹈覆辙。
认识十余年,尽管她只说了寥寥几个字,但沈亦航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他叹息的同时无奈扬了下唇角,在绿灯亮起的前一秒,伸手安慰似的揉了下她发顶,
“累了就睡会吧,都会好的。”
终于驶出了拥堵路段,道路开阔,车速也变得均匀。
顾念栖应了一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座位里,手机屏还亮着,她看了一眼,将合照保存进了相册。
这还是她成年后,和他的第一张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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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横店已经是凌晨两点,沈亦航因为时差缘故还精神奕奕,又连夜开车去了沪市说要处理工作。
顾念栖早已习惯他不比自己轻松几分的行程,也就由他去了,回到酒店卸妆洗澡,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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