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时, 那抹白色裙摆已经从他的视线中翩跹而去, 像一只从指尖溜走的蝴蝶,轻盈融进雨幕里。
他立即便追了出去,顾不得身上昂贵的高定是不是会被大雨淋的狼狈,顾不得要在许多人连入场资格都没有的私人聚会社交,
他只知道时隔七十二天, 他终于再一次看到她。
绝对不可以再让她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
然而只不过出了个门的功夫她便不知去向, 庭院里空荡荡一片, 只有各样植被的枝叶被雨点打的颤巍。
视线极快地扫过四周,来不及过多思考, 他便凭着直觉选了一条方向,追出了庭院来到山道上,不知道跑了多久,在拐过一个被山体遮挡大半视野的曲折弯道后, 他终于发现了她。
她也是在用跑的, 距离他很远, 身影看起来也是很小一点,单薄的裙摆被雨水坠着,也不再飘逸。
他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只能加快步伐朝她跑去,风和雨都好大,她却连件外套都没穿,他怕她会冷。
这段路依着山崖而建,没有多余的建筑,一条道盘盘旋旋通往山下,宋宴辞看到她边跑边往的一旁崖下张望,最后停在了一处。
她就那样悬悬站立在悬崖边,垂眼静静望着底下翻涌的海面,像在斟酌些什么,
片刻后,她微微俯下身子,脱下了脚上的鞋,整齐摆放在一旁,赤着脚的身影又往边沿挪了挪。
黑长的发丝和缎面的衣料都被浸透贴在身上,更显得她身型纤薄到极易摧折,蝴蝶被浪拍落,命悬一线,摇摇欲坠。
她到底要干什么,宋宴辞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几乎要从胸腔中抽离,连剧烈运动之下急促的呼吸都几近滞涩。
他想起在宜市的小岛,两个人凌晨跑去看海的那个夜晚,她说过在她病情最严重的那些时候,她想要死在大海里。
原本她的状况在那场无妄之灾中就开始变得不稳定,再加上父亲突如其来的死讯,和自己对她无端的误会,会不会在这段毫无音讯的时间里,她的情况已经严重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如果他今天没有出现在这里,如果他没有在刚进门的时候就及时发现她,跟上她,会不会分开前不愉快的那一面,就成了他们此生的永别,
他不敢想。
“顾念栖!”他的声音几乎失控,压过了呼啸的风雨和澎湃的海浪,清晰传入她耳中。
顾念栖身型一滞,以为自己是幻听,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去寻找这声音的源头,整个人就被一股凶猛力道拽离了悬崖边,紧接着便被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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