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为何方才不在公堂上杀了她。”
阿虞很是坦诚,松开一直紧握的手。
她手上有着细茧,掌心有着块尖锐的小石子,磨的已是满手鲜血。
她脖颈上套着木枷,手铐脚镣拴住她。
江晏行淡淡笑着,“我帮你。”
他死寂以久的心跳了起来。
他发现,在方才那瞬间,他看阿虞很是顺眼。
像是他从前养过的只猫,一只生性歹毒,却惨遭人利用的蠢猫。
那蠢猫命数未到,本不该死,是他未护住它。
它被人利用,冲撞了贤贵妃,害她心悸发作。
猫要被处死,他很不舍,但还是笑着同江埕道,“三哥,莫要生气。”
他拿着匕首刺穿那蠢猫身体,“这畜生不懂事,伤到了贤娘娘,实为罪该万死。”
鲜血四溅,溅了他满身鲜血,他捧着那蠢猫尸体,笑的温和,“三哥,先行告退。”
那猫死前,还懒洋洋呆着他怀里,蹭着他手叫着。
它高估了他,以为他能护好它。
就如今日的阿虞编造谎言,觉得他有能力同江埕抗衡。
江晏行眼神微暗,轻笑着,“说不准,我这次真能护你。”
还未等江晏行回宫,他的侍从便传来信。
贤贵妃为叶家,为叶玉求情。
江晏行笑了良久,未回宫而是去接上叶夫人。
叶夫人只当他也欢喜叶玉,满口咒骂着阿虞。
他垂下眼帘,沉思良久,梦里的事又与现实重合。
贤贵妃是父皇最欢喜之人,只要她肯开口,父皇能将皇位能让于她。
他细细思量着阿虞那番话,竟觉得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