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之眉眼垂落,抬手拧着自个,直至痛感传遍浑身,他仍觉置身于梦境。
难不成她真心将自个当作将要同生共死之人了?见他身子不适愿为他担酷刑毒打?
陆衡之薄唇发颤,有些慌乱地敛目,急忙否定了这等荒缪至极的猜测。
怎么可能,她那么记恨于自个。
陆衡之静默良久,目光仍是不自觉地落于阿虞,她被暗卫押解,只能依稀见着她背影。
她一袭沾染血渍的素衫,身形相比从前消瘦不少,陆衡之指尖有些发颤,大不了,他也代她受罚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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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记着方才阿虞惊慌失措的模样,正如江主上所猜测那般,她言明在意江晏行,所为的是少受皮肉之苦,偷学武功。
他急着去同陆澈行禀告,晌午他在院中伺候时,倒依稀听见了些二人的话。
主上出来时脸色极为阴沉,想来是因此事与陆澈行闹得不快。
他若能替主上证实叶虞惧怕重刑毒打,让二人和睦相处,说不准能得到主上的重赏与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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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澈行站立于院中等着阿虞前来,他脸色泛着惨白,就在江埕走后,他又发病了,当真是极其难熬。
好在此番抢膳输之人是阿虞,待会能叫她同自个承担同样的苦楚,陆澈行淡淡笑着看向四肢拴满铁链,抬脚迈入院中的阿虞。
他微弯眉眼,笑意愈浓。
那暗卫见陆澈行有了几分笑意,急忙上前禀着阿虞之事,可说出来的那几句话却像是和江埕事先商量好了般。
阿虞静静地看着原是面庞挂笑的陆澈行听此言语,神色阴郁动怒的模样,他嗓音冷似寒冰,“滚!给我滚!”
那暗卫见状不对,急忙跪地求饶,连滚带爬出了院门,偌大的院只剩阿虞一人。
陆澈行牵扯出嘴角,费力笑着。
他身边服侍之人皆是江埕派遣而来。
面上为他做事,可实则效忠之人是江埕。
陆澈行神情黯淡,宛如失智的人儿喃喃自语着,“阿姐,他真是令人厌烦。”
“终日寻人监视着我。”
“我好想杀了这罔顾孝道,满心欢喜仇敌的逆子啊……”
只是未到片刻,他又眉眼带笑从袖中拿出那鬼脸面具,郑重承诺着,“不过阿姐放心,我会尽量容忍他的,谁让他是您的孩子呢。”
陆澈行将那鬼脸面具又小心翼翼藏好,才走向阿虞所在之处,他盯着眼前女人,病态笑道,“你说今日我该怎么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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