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回卖身契时便已经死了。
她晃动手上断掉的铁链再度砸向少年的头颅,陆澈行额上血迹斑斑,眉眼尽是痛苦之情。
阿虞翻找出条干净巾帕系住自个脖颈伤口。
被巫术篡改记忆之人,此生再难记起自己是谁了,更难忘对玉樱的炙热爱意。
但如若将脑子砸坏,陆澈行记不清玉樱的模样,也记不清谁杀了玉樱。
阿虞嫣然笑起,伸手探着陆澈行鼻息,应是还能撑上几日,也该叫江埕尝尝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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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不清了…”陆澈行脸色泛着病态的白,只觉记忆混杂,头疼得好似要裂开般,怎么也记不起自己是谁了。
他眼神慌乱无措,双手抱膝蹲在角落里。
阿虞美目眯起,手里紧握那把剑,“你当真记不得你是谁了吗?”
陆澈行睫毛颤了颤,费力摇着头。
因着伤势久未包扎缘故,他浑身烧的滚烫,陆澈行眼底起了水雾,零零碎碎记忆涌入他脑中,疼得眼眶布满血丝,双眸宛如要滴血般。
阿虞挑了挑眉,看着疼得翻来覆去的少年,“我是你的主人。”
陆衡之闻言微微一怔,忽然忆起眼前女子一袭嫣红罗裙,在他奄奄一息时买下他,救了他这条贱.命。
他眼眶蓦然红了,小心翼翼地凑近阿虞,“主人,奴失礼了。”
“奴记起来了,记起您的赐名十三。”他安静跪在阿虞身侧,眼底的爱意深藏不住。
阿虞打量着陆澈行,总算是有件令她心情愉悦的事了。
原以为将陆澈行脑袋砸坏记不清人,已是极好的运气。
未料此番他不仅不记得谁是玉樱,还将对玉樱的忠心耿耿,炙热爱意,通通给了她。
阿虞莞尔一笑,“你还记得你的武功吗?”
陆澈行察觉到眼前人脖颈包扎着白布,布上溢出鲜血,他眼眶湿漉漉的,“是谁伤了您?”
“奴为您报仇雪恨。”他抬眸望向阿虞,认真承诺着,“奴愿为您赴汤滔火,在所不辞。”
“伤我之人的暗卫武功极高,我们单枪匹马闯入只怕是凶多吉少。”阿虞弯腰笑着,捏着手绢擦拭陆澈行额间的伤疤,“如今不急,需得想个周全的法子。”
陆澈行身边伺候的奴仆并不多,除了那夜惨死的暗卫府中再无会武之人,也省了许多麻烦。
阿虞看着少年虽是伤痕累累,但身手仍然矫捷,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奴仆通通绑好。
“主人可要留他们活口?”陆澈行眉眼温顺,轻声问询着阿虞意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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