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近日了,很快就能如他所愿下去与玉樱相伴了。
“行了,带好你的佩剑,随我下山。”阿虞瞥他一眼,“替我报仇雪恨,才是你该做的正事。”
陆澈行见阿虞脖颈缠着白布,思及起那日渗血的剑伤,好看的眉眼阴郁尽显,想着抓到那人后定要将他千刀万剐,剥皮抽筋。
他额头伤势未调理好,如今内力亏损的实在严重,无法将武力发挥极致,只怕护不好主人,让她受伤。
陆澈行微垂着眼,双手作辑请示道,“奴想借用药室做些健骨丸,恢复内力,不会耽误主人太多时间。”
阿虞听后浅笑盈盈,神情是难得的柔和,从袖中拿出做好的健骨丸,原本她还想着该如何说些好话才能叫陆澈行心甘情愿服下,没想到竟如此识趣。
这丹药其功效便是让习武之人恢复内力,但危害极大,服用久了会经脉尽废,精神紊乱。
她将玉瓶扔于身后的男人,“这是我做好的,原想着自己服用,但你用就给你吧。”
陆澈行将药塞于袖中,垂眸望着眼前人,轻声出言,“主人不是习武之人,吃这种药并无益处,以后给奴吃就好。”
陆澈行敛住眸底情绪,是他太过无能,武功差劲,才会让主人动吃禁药的心思,他指关节发白,此番回来定要勤学苦练,让主人再无后顾之忧。
阿虞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提着盏灯慢悠悠走出主院,时隔多日她头回推开那朱红板门,从迈出院门起,阿虞便觉阴风阵阵,灌入衣衫,是渗进骨头的凉意。
她停住脚步,站于原地,扫着此地全貌。
月色朦胧,如水的月光将山体拉得极长,又是重峦叠嶂,幽林密布,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鬼。
阿虞却未觉吓人,反倒笑了起来,与她先前猜到的,江埕信上所写之地是一样的。
也只有此地,才能让江埕这个死人悄无声息的做了这么多恶事,还未被人发觉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