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了,离不开她的。
陆衡之清俊的脸泛着病态的苍白,“我害你惨死,不是你骗我这一回,便能两不相欠的。”
他乖顺跪着,温声软语,“你继续打我,虐待我报仇雪恨,好不好……”
良久后,阿虞垂下眼皮,看着受蔓蛊折磨蜷缩在雪地里的青年,“陆衡之,我不恨你了。”
她淡然出声,“我们两清。”
风雪交加,陆衡之睫毛微微颤抖,双唇毫无血色,无望地看向阿虞,“不能两清……不能两清……”
阿虞看他如陌生人,“荷包里是五十两黄金,够你舒服过完余下的日子。”不甚在意道,“你走吧。”
寒风凛冽,江晏行将大氅披在阿虞身上,他温顺垂眼看向她,“又要下雪了,我们进屋吧。”
黑色长靴映入眼帘,陆衡之漆黑的长睫结霜,蔓蛊疼痛难忍,已说不出话来。
他眼底如滩死水,阿虞受蛊寒虫折磨时,是不是也这么疼啊,小厮拉扯雪地里的他出主院。
陆衡之努力挣脱,抬手想抓些什么,阿虞背影在大雪里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只手无力垂落。
大雪纷飞,虞府门前有一青年浑身结冰,冻的青紫,固执地跪在门外,怎么也不肯离去。
他支离破碎,像堆燃尽的灰,陆衡之想,就算死,也要死在阿虞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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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小厮见人跪在雪里一夜,怕死于府前触主子霉头,只得禀告。
阿虞神色清冷,坐在案上静静看着巫书,研制巫蛊,恶臭袭来,她秀眉轻蹙,掀起眼皮。
江晏行身后跪着一男一女,二人形容枯槁,没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