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字不敢往下说了,隔着电话都能感觉陆寄淮的不耐与迫人的气势。
明明陆寄淮就比他大一个月,但他从小就怵他。
侯麒山还想多说两句,但电话已经被毫不留情挂断了,他立刻回头和包间里的人哀嚎。
“完了完了,我惹到寄淮了!”
刚才侯麒山打电话的声音那么大,包间里的几人都听到了,此时都嗤笑一声,颇有他活该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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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终于驶入深巷尽头,黑夜里,低调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势。
可微醺的初樱低垂着头,没有注意到。如果她早早看到那辆车牌后是一串11111数字的车,她一定毫不犹疑转身进去。
车内,陆寄淮放下手机,在此时抬起头朝前看去。
保持着苏州园林风格的大门口,复古的黄灯笼,隔着雨雾,光影朦胧下的人安静柔和。
仔细看的话,她的脸有些异样的红,或许,眼圈也有些红。
她正弯着腰扶着墙在吐,十分狼狈。
陆寄淮看了一会儿,神色里没有半分波澜,甚至脸色似乎更冷硬了一些。
半晌后,他下了车,司机立刻也下车,即便只有几步路,依旧把黑色的直骨伞撑在他头顶上方。
陆寄淮几步走了过去,即将与初樱擦肩而过,但显然初樱到现在都没抬起头看一眼,也没意识到陆寄淮的存在。
她只是感觉有人过来,对方撑着伞,便往旁边退了一点。
但随即,她眼角余光里看到那人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