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炉,沉默坐在二楼临窗的榻上。一旁的矮几上还放着昨夜带回来的包袱和那盏羊角灯。
他的目光慢慢移转了方向,落在一楼满园的梅树上。
昨夜一场雨,又是几番飘零。
也因这场雨,冲刷掉了她的踪迹。
他命人张贴了榜单,松她心神;堵住关隘,使她走不出辽东郡。按暗卫探来的消息,她能落脚的地方,只有王氏首饰铺。
可是,一炷香之前,霍律回话,她今日没有去铺子。店里的女工忙着给公孙缨赶制婚服,骤然缺她一个,也很着急。
一夜又半日,她那点脚程和力气,还带着一个孩子,能去哪。
贺兰泽又一次看带回来的东西。
夜深路黑,却弃了灯盏和包袱,显然走得匆忙。可是即便杀了人,带上包袱不过顷刻间的事,不损她力气不误她时辰,以她的心思不该如此慌乱。
除非,还出了对她而言,比杀人更严重的事。
被杀。
搏斗中……那个孩子死了?
也不对。
孩子没了,她大概连逃的念头都没了。
所以,是受伤了。
那是谁受了伤?
贺兰泽豁然起身,传人搜查镇上的医馆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