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
便如此刻,梦中回想旧事,吓的他一下睁开了双眼。
*
同一个夜中,他的父母亦是睁着眼,没有入睡。
因为前头中线探子传来急报,天子先发制人,集兵甲十二万,欲要东伐这处。故而原本八月的西征便提前了时日。
经过连番几轮商讨,定在六月二十,也就是三日后。
“郎君还有何事不安,说出来妾给你解惑。”谢琼琚用了两贴药,精神恢复了不少,“阿梧如今和皑皑处得不错,阿母处,妾亦有分寸,你且安心便是。”
贺兰泽给卧在他膝上的人按揉太阳穴,只垂眸看她一眼,也不说话。
“郎君实在不放心,怕我与阿母起冲突,原有一了百了的法子。”谢琼琚侧过身,“阿母无非怕我一枝独秀,不如便应了她,将你舅家那些姊妹充了后院,如此她也能松手阿梧,我们皆大欢喜。”
“把嘴闭上!”贺兰泽手下用力,戳了她一脑门子。
谢琼琚挑了挑眉,嘀咕道,“妾都担下这不贤的名声了,你还不知足。”
“知足!”贺兰泽将人抱起坐下,“我、就是有些害怕。”
“一样的西征,又是留你一人。”他用下颚磨他额角,记忆难控、回到还没有阿梧的那个年头。
那样一次离别,回来多出一个孩子。
多出一个至今还不曾贴心的孩子。
*
然,在离开的前一日,阿梧过来主殿,让他安心不少。
他向谢琼琚道歉,为那日踢她的一脚。
又道,“以后我们按照薛大夫的叮嘱,五日一回推拿,成吗?但是阿翁马上要走了,祖母处我还想陪着她。”
谢琼琚频频颔首,转身又道,“让你阿翁送你回去吧,正好他也要去与你祖母话别。”
陶庆堂处,自贺兰泽回来,近四个月里,他来过很多次。闲话,用膳,看着一派祥和温馨。
但其实母子间并未能真正静下心来说话,彼此都存着疙瘩。
这回,贺兰泽先开了口,直入主题。
他道,“阿母,此回西征,若是顺利,战胜之际便是接您回长安了。孩儿长于青州舅父家,平心而论,那处虽不见得十足十真心,但是到底收容了你我母子。昔年情,孩儿永记心中;他年利,自也不会亏待他们,哪怕是看着阿母面。阿母放心便是!若是实在忧心,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对象,不该是孩儿,而是舅父他们。尤其是三舅父,去岁援兵云中城之举……”
话语点到为止,他跪首行了个礼,握上贺兰敏微颤的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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