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为姻亲, 盘根错节。加之思及九皇河和云中城两役, 贺兰泽显然不愿再被掣肘良多。
然这小小参将一石激起千层浪。
徐、豫、衮三州刺史趁机进言,内眷不惧奔波, 愿意来此辽东郡。
其中贺兰敕更是表示, 在这事讨论前, 其妻萧桐已经启程来辽东郡看望老夫人,已在路上。
而这次讨论后,两日后又遇贺兰敏头风发作,不日又沾染暑热,医官道旅途劳顿,怕是不宜奔波。
加之长安征伐之势汹汹,为尽快安置后方,抢占中线要塞,贺兰泽遂妥协,放弃八州内眷共聚青州的决定。
便成眼下局面。
陶庆堂中,送完贺兰泽归来后,贺兰敏正在佛堂礼佛。
上香毕,绘书姑姑扶起贺兰敏在一侧榻上坐下,捧来薛素专门调配的汤药。
贺兰敏蹙眉嗅过,抬眸看了眼薛素,“统共就喝了那一碗催发头风的药,你都给调理小半个月了,能少喝一口吗?”
“病去如抽丝,一口也不能少。”薛素低眉板脸回话。
当日为着让贺兰泽同意贺兰敦前往,留下他自个的人,贺兰敕翌日入堂中,同贺兰敏商议法子。
贺兰敏知晓多说无益,遂想了这么一出。
“其实您何苦如此,主上的安排亦是稳妥。”薛素四下扫过,压声道,“再者,主上并非寡恩薄情之人……”
贺兰敏闻言,轻叹了口气。
自己儿子是怎样的人,她多少清楚些。
是个记恩感恩的。
但是他欲让长兄留守青州,便是起了削权之心。谢氏处又是连纳新人都不肯,如此下去,如贺兰敕所言,贺兰氏一族的荣光能延续几时。
她少不得多作筹谋。
“有些事你不懂,你且将心思花在你堂中草药上,好生调养我身子便是。”
“那主子还多一口少一口地推拒,还不赶紧用下。”薛素堵住话头,示意绘书将醒口的蜜饯捧上。
贺兰敏用药毕,薛素退下,屋中便又只剩主仆二人。
“主子!”绘书瞧过薛素远去的身影,不由安慰道,“薛大夫不懂,奴婢却明白,您啊到底是为了贺兰氏一族,但还是放宽心,小郎君如今还是向着您的。”
贺兰敏搁下拣蜜饯的叉子,就着铜盆净手,“你也会说如今二字,便是能感觉到孩子的心有了偏转。谢氏是个厉害的,不动声色以退为进,为了儿子更是能委屈自个女儿,让她跑来我处示好……”
“母子情,手足情,融在血里的东西,说不定哪里便越过了我这么些年的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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