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左右她伴了祖母多年,且让她回去祖母处安老。但我们都不放心这样的人在你身处。你过来。”
贺兰敏看着他,他便对皑皑道,“阿姊,你左右无事,她也挨了十六杖……”
“你阿姊无事,不是旁人仁慈,是我们自己护住了自己。”谢琼琚将皑皑掩在身后,对阿梧多有失望,“你要留在你祖母处尽孝,亦是你的道。阿母不拦你,但这等老妇,阿母也不会留。”
“霍律,继续。”
除夕宴,以罚在安嬷嬷身上的三十廷杖结束。
各州家眷散去,行径谢琼琚处往日或怜或无视的目光,十中七八化作了畏惧,剩下两三成多出敬畏。
而殿上,唯余贺兰氏至亲,和谢琼琚一干人等。
中间是辨不出人形的一滩血肉。
谢琼琚支阿梧处,俯下身,摸过孩子面庞,“阿母是有些失望,但是还是盼着你有想通的一日。”
从那摊鲜血里回神的孩子,瑟缩了一下,唇口张合间似是唤了声“阿母”,却又很快闭上了嘴,推开谢琼琚。
“错了就得罚。你若觉得是阿母下的死手,亦无妨。这是你要留在你祖母处的代价,亦是——”谢琼琚望向贺兰敏,“你抢占吾儿的代价!”
乾平二年的除夕夜,谢琼琚用一条人命掀开被她粉饰许久的太平。
哪有不流血。
何处不占血。
她在茫茫大雪里,看自己一双素净的手。
然回想孩子那一声若有若无的“阿母”,谢琼琚觉得,尚且残留着希望。且一步步来,至少清掉了一个处处多话的老妇。
这不是寻常妇人,是贺兰敏相伴四十余年的侍女,堪比她的一条臂膀。
翌日,乾平三年正月初一。
谢琼琚尚在更衣,竹青惊慌失色入殿而来,对着主子附耳巧言。
“贺兰幸死了?”谢琼琚惊愕道,“不治而亡?”
五板子根本伤不了他性命,何况霍律得她意思,乃“用心打”,而非“实心打”。
“姑娘,这根本就是冲你来的。把六公子的死彻底推到你身上,大舅家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走,我们去看看,叫上薛真人!”
然,还未到达陶庆堂,却见北苑已经架起火堆,上头烈火熊熊……
“这事怎么回事?”竹青拉过一个侍女问道。
“老夫人道,六公子尚未及冠,不可入殓发丧,故而焚化将骨灰送回青州。”
谢琼琚抬眼望去,阿梧的眼光投过来,全是敌意。
谢琼琚也没有再上前,数日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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