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赵承延刺激到了,愠恼地推开她,“元娘怎么还执迷不悟?”
崔文熙不理会他的懊恼,自顾摇着团扇去厢房。
赵承延拦了上前,质问道:“我说的话你可在听?”
崔文熙点头,一本正经道:“听着呢,可是我的脑子近些日嗡嗡的疼,四郎说的那些话听着虚不受补。”
赵承延:“……”
小厨房用井水冰镇过的银耳莲子羹送了上来,白瓷碗里的银耳被掰得细碎,几粒枸杞和莲子点缀其中,看着煞是讨喜。
崔文熙放下团扇,自顾去净手,非常大方问:“四郎可要用银耳羹,可甜了。”
赵承延皱眉,他平日里几乎没见她吃过甜食,就算用,也仅仅只是尝了两口解馋。
见他杵在门口没有吭声,崔文熙不予理会,拿手帕擦手后,坐到桌前,小小地尝了一口银耳羹,甜津津的,心情都要好上几分。
赵承延就直勾勾地看着她用那碗甜汤,她的动作斯文,仪态淑雅,进食从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那种体面讲究仿佛刻入到了她的骨子里,不曾有过任何狼狈出错。
有时候他不禁恨透了她的体面虚伪,觉得都是伪装,“崔文熙,你的心肠都是铁铸的么,我这般低声下气讨好,你就不能露出一点软弱来?”
这话令崔文熙愣住,她缓缓抬头,看着那个神情很受伤的男人,一时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她慢条斯理地拿手帕拭唇角,不答反问:“如何软弱?像雁兰那般乞求你的怜悯疼爱吗?”
赵承延没有吭声。
崔文熙的表情仍旧平静,眼神里却浮现出少许情绪,“银耳羹可甜了,能压苦。”
赵承延嘴唇嚅动,想说什么,却忍下了。
崔文熙道:“成婚七年,我以为四郎对我的脾性是知晓的。”又道,“你是聪明人,亦或许从当初决定带雁兰回京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了,不是吗?”
望着那双清澈如明镜的双眸,赵承延心虚地选择了回避。
崔文熙:“四郎为何不敢看着我替自己辩解?”
赵承延嘴硬道:“我有我的难处。”
崔文熙轻轻的“哦”了一声,嘲弄道:“想必雁兰曾哭哭啼啼求四郎庇护,说没有你就活不下去,对吗?”
赵承延没有回答。
崔文熙道:“方才四郎问我,为何不能软弱一点。我其实也想啊,就像她们说的那样,但凡我后退一步,服个软,日子都不至于这般煎熬。
“可是我不行,我崔文熙就是个妒妇,受不了二女共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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