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叫杀人诛心。”
崔文熙高昂着头颅,“对,就是要让他看着我体体面面,连骂他都不屑。”
她也确实做到了杀人诛心,赵承延回去后把自己关在屋里,沉浸在往日的记忆里不能自拔。
他有许多话想对她倾吐,然而她给了机会,他却再也说不出一句来。
在她的从容前面,他溃败得一塌糊涂。
她仿佛永远都不曾狼狈过,哪怕与他和离,她都不曾失态。
就算当初他得知她和太子一事前去质问,她也不曾表现过软弱,而是嚣张地露出獠牙,用最强悍的态度去反击。
有时候他恨透了她的强悍清醒,可有时候又佩服那种睿智的冷静。她崔氏从头到脚都是孤高自傲的,不论身处何地,都能高昂着头颅冷静地面对一切。
赵承延默默地把脸埋入双掌中,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特别是听到她以不屑的态度说她有生育时,他更是难堪到无地自容。
倘若她所言不假,那便意味着是他赵承延没有生育。
他愈想要什么,老天却偏偏剥夺什么,委实对他太过残酷。
在某一瞬间,赵承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灰暗,仿佛人生再也没有了期盼。
这阵子庆王府陷入了风口浪尖上,这事委实吸引眼球,流言蜚语压都压不住。
赵承延虽然备受打击,骨子里还是有狠劲儿,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到了赌坊上,因为它是诱因。
当初马玉才拿他给的钱银去赌,现在一分一厘都要讨还回来。
赌坊招惹不起,只得尽数归还。
不仅如此,赵承延还上奏折表述对赌坊的不满,认为其影响危害巨大,理应清理整顿一番。
圣人拿到他呈上来的奏折,心情复杂。
马皇后也觉得尴尬。
夫妻俩坐在一起说起庆王府的事,皆不知如何是好。
赵君齐捋胡子道:“起初我觉着二郎太过荒唐,现在看来,老四比他还荒唐,你说我们赵家怎么尽出荒唐事?”
马皇后翻白眼道:“祖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