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条把腰间的伤口扎紧。
他转过头,面色阴森地看着离蔓:“你偷的。”
离蔓没否认:“你为什么不用枪?”
虽然枪杀和拧断脖子很难说哪个更残忍,但是刚才骨节错位断裂的声音让每个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枪是留给怪物的,他这种废物,不值得浪费子弹。”
离蔓突然抱住他,拾起军刀又狠狠地扎了两下,然后把刀用力往远处扔飞出去,冲着叶泽兰大喊:“快跑,往里面跑!他要把所有人都杀了!”
叶泽兰早被这突生的变故震惊地定在原地,此时终于是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跑进了雨林。
余烈没有推开离蔓,相反还顺势把她搂住了,在她耳边状似亲昵地说:
“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针管上还有一点残胶,只有你有机会把标签撕掉。”
“四支针剂,两种药物,怎么才能知道好坏呢?当然是用人来做实验最准确了不是吗?”
“你不是军人吗?可以这样藐视人命吗?!”
“军人?我当然不是,我有那么高尚?我只是一个为了钱刀尖舔血的无国界雇佣兵罢了。很可惜,那个记者,她认出了我制服的样式,所以我只能早一点送她上路了。”
“果然是你杀的……”离蔓喃喃道。
“其实你完全没必要搞这些小动作,我要把你们都干掉也是动动手指的功夫而已,只是水怪的事情还没明晰,需要留着你们帮我探路找线索。”余烈慢条斯理地说,似乎并没感觉到疼痛。
“好了,松开我吧宝贝,我都快被你的奶子蹭硬了。”
离蔓放开他,转身跌跌撞撞地往林子里跑去。她怕被余烈追上,都是沿着有水的地方走,余烈忌惮水怪。
好在那几刀也不是对他完全没影响,离蔓竖耳听着背后的动静,似乎是没有人跟上来,只是叶泽兰不知道往哪里跑了,也不见人影。